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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晨盯着沈子崇看了一会儿：“不愧是学霸，脑子确实比别人聪明。”

“只可惜你跟孙奶奶不是这么说的吧？”

“她一个返聘的老太太懂什么，”许晨不屑的哼了一声，“没看出来吗，这件事的关键是林焱能分到钱。”

“替别人作弊的钱。”

“怎么，让他赚钱又碰到你哪根高尚的神经了？你别以为我在国际学校没有朋友，林焱去画墙绘那件事不照样被张宇写成什么...”许晨挠头想了一会儿，“组织策划商业艺术活动？”

趁着沈子崇沉默的空档，许晨把他往后推了一把。

“这事儿你最好别替他拒绝，他是个学画画的，艺术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穷人该碰的，要不趁现在多捞几笔，他就算能考上了大学，将来恐怕会连学费都凑不齐。”

说罢，许晨在水池子边上把手冲干净。

沈子崇盯着龙头里的水柱，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林焱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知道哪种钱不能挣。”

“他都穷成那副德行了，哪种钱还不能挣啊？”许晨将手上的水珠甩干净，“承认吧，咱俩本质上就是一类人，你甚至比我更加冷漠，装的再怎么正义凛然，从心底还是瞧不起他们。”

“谁们？”

“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这句话，许晨踹开厕所门出去了，留沈子崇一人站在水池边上愣神。

沈子崇捏捏眉心，试图让自己脑子清醒几分。

许晨这人再怎么差劲，至少说对了一点：他无权替林焱做决定。

这个认知让沈子崇再度郁闷起来，他晃晃悠悠回到班里，看见林焱还蹲在原来的地方画道具板。

祁心和董浩还在一旁帮忙，沈子崇便不太好直接提起许晨的事情。

“用我帮忙吗？”

林焱擦了把汗：“就快弄完了。”

“哦...”

“你的奥数题问清楚了吗？”

沈子崇无奈的摇摇头：“老李对这些题也不在行，他让我去找一班的数学老师。”

“那你怎么不去？”

“奥赛题是给一班那几个尖子生单独开小灶的内容，我不想跟那群人混，去问个题还得听他们冷嘲热讽。”

林焱对这类人情世故一向迟钝：“可是你也是尖子生啊，年级第一怎么反而不能去问问题了？”

“你个小笨蛋，”沈子崇点点林焱脖子后面的小红痣，“奥赛题目又不是高考内容，这玩意儿涉及到保送名额分配，全校三个名额还不够一班抢的，他怎么会愿意让我挤掉他自己班学生的位置？”

“这么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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