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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而笨拙动作被喘息声盖下，伴随着旁边滴滴答答的漏水声，蠢蠢欲动的情绪终于喷薄而出，将满屋的冷清染上浓烈的颜色。

林焱的眼神恍惚而飘散，心里却逐渐被感官填满，他几乎顾不得身体其他处的触感，却又恍惚中觉得自己脚下也被暖意包裹着。

沈子崇动作间碰到他几乎没有温度的脚背，皱了皱眉，连同被子往下拽了拽，连脚丫都舍不得让林焱冻着。

滚烫的星火终是在空中爆破，随着旁边一声金属质感的闷响，摇摇欲坠的暖气管道终是不堪重负，热水同时迸溅到床头，让沈子崇甚以为那带着蒸汽的水花是同时从他们身上涌出来的一样。

还是林焱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顾不上羞意惨叫了一声，竟然扛起沈子崇往床下跑，只可惜刚进行完活动整个人手脚无力，没走出几步两人就被棉被绊倒，在房角衣柜处滚作一团。

旧衣柜木门也被撞掉，沈子崇眨眨眼，在衣柜最显眼处看到了自己送的那件白色T恤。

他逐渐从余韵中缓过劲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我操...怎么暖气都给撸炸了...”

“本...本来就是坏的...”

林焱听到这话脸红的能冒烟，他匆匆从桌上扯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沈子崇，光脚跑去厕所迅速把自己打理干净，端了个更大的脸盆进来接水。

“小心水烫！你——”

“没关系的，”林焱眯着眼睛把暖气泵头拧好，“我刚刚已经把暖气总闸关上了，放完这些水，我们开电暖气就行。”

沈子崇看林焱动作熟练，而自己瘫在一边像个大废物，不甘心的站起来：“电暖气在哪里？我去把它搬过来。”

“客厅柜子里，把插销插到我桌子下边。”

沈子崇在林焱的指挥下成功让电暖气工作起来，为了显得自己能干些，他还从厕所拿了墩布将地上的积水清扫干净。

单人床湿透就没法睡人了，林焱将床单晾在客厅椅子上，从衣柜顶端扒拉出来一套旧褥子铺在地上。

大冬天打地铺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若是有人相伴着共同胡闹，荒凉的野地也是最美的风景线。

沈子崇将被子披盖到两人身上：“屋里这么冷，怎么之前不知道把电暖气用上？”

“它太费电了，而且这么响，吵得人睡不着觉。”

林焱看着满屋狼藉竟然还能笑出来，仿佛半小时之前委屈到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不过今天终于用上了，而且屋里...好热闹啊。”

热闹两字犹如钝刀般狠狠磨在沈子崇心尖上，他看着林焱高兴的样子，心里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

“你是不是早上就要回去了？”林焱对沈子崇的心境浑然不觉，他还把手机翻出来设了个闹钟，“别忘了时间，不然阿姨该发现了。”

“火火，”他揽过林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对不起，今天...让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林焱愣住了，他本以为今天做错事的那个人是自己，但没想到现在却是沈子崇先开口道歉。

“是我做事考虑不够完备，如果我能...”

沈子崇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没想周全，即使是现在重新复盘，他也不知该如何阻止林焱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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