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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疑问像锯齿般磨蹭着沈子崇的神经，尤其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独处机会前功尽弃，办公室内林焱对他处处躲闪，都让沈子崇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周末，他像个变态似的蹲守在林焱居住的小区楼下，整日未见林焱出门活动，就偷偷跟上了背着大包离开的姜唐。

一路尾随姜唐来到座不起眼的教育机构外，沈子崇顶着寒风整整站了五小时，最终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姜唐推开玻璃门出来了。

沈子崇躲闪不及，两人尴尬的撞了个满怀。

“你是...”姜唐眉头高高的皱起来，“林焱的同事？”

“以你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忘记我是谁的，”沈子崇索性直接摊牌，“那年南戴河奥数比赛，你用了我的报名卡去听课。”

姜唐盯着他沉默片刻，然后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天挺冷的，要不找个地方喝一杯？”

“这个点，这附近没什么开门的地方。”

“那就边走边说，我们正好顺路。”

姜唐推上旁边的自行车：“你也骑车？”

“你和林焱什么时候成为舍友的？”沈子崇拦下姜唐的车头，“是...凑巧租了一间房？”

“半年前，那时候我刚好换工作来这附近找室友，在酒吧遇见了他，就住一起了。”

这个答案出乎沈子崇的意料之外。

“酒吧？什么酒吧？”

“游乐场旁边那个，我当时在那边兼职。”

沈子崇愣了愣：“你是说...画着墙绘那个地方？那个小二层楼？”

“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吧。”

“怎么可能记不清！你刚刚还说你在那打过工！”

听到这样不甚友善的质询，姜唐用余光瞥了下沈子崇放在他车把上的手。

“你到底想问什么？”

“拜托了，”沈子崇只好放低姿态，“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林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他倒处躲着我，我...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姜唐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也不多，况且我们是舍友，有些事我有义务替他保密。”

沈子崇语气卑微的不得了：“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比如...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他和你说什么了？他让你也躲着我了吗？他在害怕我？他为什么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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