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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爸的主意，把猫扔了，然后叫醒林焱...和他说，是他失手把猫弄死了...我当时...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相信，我想如果他拆穿我们，我就不再管你们俩的事了，但他...”

沈子崇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当然会相信你，他那么尊重你，把你当做成年人中的榜样，那时候他每一次来咱们家，都竭尽全力给你留下好印象，你怎么能这样随意践踏他的人生！”

沈子崇的声音在咖啡厅略显突兀，坐在旁边桌的两个女生皱眉回看他两眼，做了个小点声的手势。

母子间的气氛僵持而充满敌意，沈洁看着对面双拳紧握的儿子，意识到这些年自以为牢牢控制住的局面，不过是他用疏离掩饰出的天下太平罢了。

她已经替他做了一次错误的决定，也许是时候该面对自己在其中的责任了。

沈洁低下头，将怀中的三花猫递到沈子崇怀里：“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沈子崇说话还是带刺：“怎么算过得好？误以为自己得了病，天天躲着别人跑医院算好吗？”

三花猫面对陌生人有些紧张，呼噜呼噜的眯起眼睛，圆圆的瞳孔变成一条缝，撑着一条拐腿试图从沈子崇身上逃走。

“挠挠它耳朵后面，它喜欢被别人那样挠。”

其实沈子崇此时并没有心情伺候这只猫，但想起林焱曾经抱着它珍视万分的样子，他伸手配合着挠了两把三花猫毛茸茸的后脑。

猫咪被挠的舒服，逐渐放松警惕，在沈子崇大腿上盘成一团，只剩尾巴一摆一摆的在空气中晃动。

沈洁拎着包站起来，张张嘴，终是没有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

“把它带回家去吧，”她神色暗淡的紧了紧外套，“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沈子崇心情复杂而阴沉，他知道沈洁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苦衷，可把林焱推到那般自我怀疑的境地，使他现在无法开口讨论原谅二字。

沈子崇深知林焱成长于柳玲躁郁症阴影之下，本身对于这种病的恐惧是无法克服的。

与那样令人绝望的深渊缠斗太久，一旦林焱把自己视为另一个漩涡，他便死了心也不肯再将任何人拖下水，哪怕自己藏匿在黑暗的墙角窥光苟活，也不敢再试图污染光源半分。

手机嗡嗡地在桌面震动起来，沈子崇回神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腾出手来按下接听键。

“喂？小沈吗？你现在身体如何了？烧退了没有啊？”

“怎么了王姐，”沈子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打算催病号周末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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