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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熙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今天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我要是在装傻，不是太贱了吗？”

他已经在陆瑾之身上耗尽了所有的骄傲，从当年顾夫人拿着那张卡来找他的时候，让他代替顾南尘和陆瑾之结婚时，他就已经抛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甘心去做另一个人，另一个自己极为讨厌的人的替身。

后来顾南尘回国，陆瑾之决定和他离婚。而后有因为车祸，记忆错乱，其实陆瑾之记忆错乱的时候，他是真的做过梦的，但是做梦的时候也不忘提醒自己，这个梦总有一天会醒的。

比如今天。

“是啊，你就是贱，既然早就默认了事实，为什么今天还提出来呢？”

顾南熙一愣，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陆瑾之嘴里说出来的，太印象中的翩翩公子，话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了些。

“我以为……你大概会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不然，两个人的你侬我侬算什么，记忆恢复之后的甜蜜又算什么？那些吃醋，那些关怀，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狠狠地作为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吗？

“没有，记忆错乱的时候，难道不是你故意诱导吗？”

顾南熙闻言，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偏偏人家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记忆错乱的时候，确实是自己故意诱导，可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是他的爱人，谁能不动心呢？

没人能抵抗的了。

“对，没错，我……是我故意诱导，所以，陆瑾之，现在我要问你一句，你说你不喜欢顾南尘了，到底是因为真的不喜欢了，还是你还爱着那张脸，那个人，只是不爱那个不干净的神图了？”

顾南熙本来就是一个张扬的性子，但是以往在陆瑾之面前还是十分乖的，今天两个人把话说开了，陆瑾之才知道，顾南熙真的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脾气。

“我……他被标记过了，我不喜欢他了。”

顾南熙叹了一口气，他早该知道的。而不是等顾南尘把话在他面前挑明，才意识到了这点。

他早该知道，陆瑾之爱的人不是自己，替身这辈子都变不成白月光。

“那你喜欢我吗？”

少年抬着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眼眶微红，眼里面含着泪，从嘴里挤出来了这些字，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但是陆瑾之却回答不出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

这段混乱的关系纠缠到现在，连当事人都分不清爱或者不爱了。

“我……不知道。”

陆瑾之说完，顾南熙笑出声来，越笑声音越大，笑着笑着留下了泪，他真的觉得自己真特么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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