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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上,张无忧少见地吃了第二碗米饭。
许临渊的妈妈没用什么复杂烹饪技巧,只是寻常的蒸煮,没有什么花哨的菜式,只是平日里的家常菜,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只是后园采摘的普通菜蔬。
但就是这种看起来很普通的饭菜,吃进嘴里时总有一种让人感觉到安心的味道。
每一口饭,每一口菜,都让人感到安心。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张无忧都记得这顿饭。
一开始他总觉得是饭菜本身很特殊,但后来才渐渐明白,特殊的仅仅只是那是许临渊家的饭。
晚饭后。
张无忧久违地洗了个热水澡,小雨更是被许临渊妈妈拉进自己屋里从头到脚拾掇了一遍,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还被扎出了两个小揪揪,很是可爱。
小雨很开心,说是让张无忧以后也帮他扎。
张无忧装作没听见。
除了小雨之外,张无忧也被许临渊妈妈拉着梳了一下头发,虽然他很想剪短发,但被许临渊妈妈无情否决了,最后老老实实地被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
张无忧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以后行走在山里,不会太过突兀。
这之后,他开始跟许临渊下棋。
这是一种与象棋很相似的棋,只是棋子的名字不太一样,所以张无忧学得很快,几盘下来许临渊就开始抓耳挠腮了。
两人下棋的时候,许临渊妈妈在隔壁屋子里帮张无忧跟小雨缝补衣服,小雨则一反常态地趴在她腿上,十分乖巧地说着话。
“唉……”
当看到张无忧衣服的血迹时,许临渊妈妈忽然叹了口气,她放下手中针线双手捧住小雨的小脸,一脸心疼地道:“你们兄妹啊为什么要造这份孽,老老实实在家享福不好吗?”
“漂亮阿姨,什么是兄妹?”
小雨歪着脑袋看向许临渊妈妈。
“兄妹啊,就是天寒的时候能依偎着彼此取暖,身上只有半块饼的时候能分给对方一半,一方被欺负了另一方能豁出性命为对方去讨要公道,一方被全天下人嫌弃、唾骂、驱逐的时候,你们还能站在彼此身后的那种关系。”
听到这里,小雨忽然一把站起,然后不顾许临渊妈妈阻拦,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隔壁张无忧他们房间门口,然后一脸惊喜地望向张无忧道:
“张无忧,原来我们是兄妹呀!”
张无忧抬起头怔了怔,淡淡应了一声:
“哦。”
说完目光随之又落到棋盘上。
“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哟!”
“嗯。”
张无忧头也不抬回应着,并且顺手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只不过这一子落下,对面一直抓耳挠腮的许临渊忽然乐了,飞快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然后笑道:
“哈哈,你输了无忧哥!”
张无忧撇了撇嘴:
“不玩了,没意思。”
……
翌日。
“无忧哥,这种矿渣你就别捡了,里面没好东西的!”
“好看。”
“好看也不值钱呀!”
“好看就行。”
“算了算了,你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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