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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有名字的一章
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时栖下意识的回头。
江云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身上穿了件黑色英伦风大衣,里面衬了件同色系的高领毛衣,显得他更加气质卓然,清俊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气息。
夜色朦胧,他就站在那儿不言不语,时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熬过了一整个寒冬。
小的时候,隔壁的李奶奶信奉佛教。小时栖听不懂那些高深晦涩的梵语经纶,却把奶奶说过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记了个清清楚楚。
他搬了小板凳坐下,睁着水汪汪的杏眼问:“奶奶,这里面最苦的是哪个?”
奶奶慈爱的看向小时栖,用她那布满老茧的手温柔的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声音苍老腐朽。
“最苦的,便是爱别离。”
说这话的时候奶奶混沌的双眼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
长大之后时栖才明白,人生八苦,每个人的苦都不尽相同,爱别离固然苦,但对他来说最苦的其实是求不得,连得都没有得到过,又何来的爱别离。
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求不得,怕是这一生都是如此了。
“你把饭桶留在家里了?”
江云舟一开口,时栖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几分,
连带着裤腿上那三个小挂件也滑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缩到时栖身后。
其实江云舟这话挺没道理的,他平时不也是把饭桶独自留在家里,要不然饭桶怎么会跑来他这儿。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给它炸了小肉丸,而且我把门锁好了,它不会乱跑的。”
江云舟斜睨了时栖一眼,夜色将他墨色的眼眸衬的愈发幽深。他冷漠的从时栖身旁擦肩而过,时栖只来得及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江云舟甫一离开,时栖便长长的舒了口气,迅速的安置好身后那三个小家伙,急匆匆的去追前面那个修长的背影。
刚跑了没几步复又不放心的返了回来,蹲下身摸了摸三个毛绒绒的的小脑袋,耐心解释道:“我不是不给你们吃炸小肉丸,因为你们太小了,不可以吃油炸食品,等你们长大了我天天做给你们吃,你们不许生气。”
三小只哼哼着一个劲儿往时栖手里蹭,时栖心满意足的笑了。
饭桶一看到他俩回来,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冲了过去,
把正在挂衣服的时栖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江云舟怀里,力道之大,连带着身后的江云舟也一并摔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谁的手触倒了那个饭盆,里面还有饭桶没来得及吃完的几个炸小肉丸,在一阵叮铃咣当的噪声中四处逃窜。
这他妈哪是狗,这活脱脱就是个牛,还是最胖的那头牛。
时栖趴在江云舟身上,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阿舟,你没事吧?”
江云舟脸色发黑,咬着牙音色很重的说道:“你给我起来。”
时栖才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尴尬。
赶紧慌乱的从他身上起来,红着脸低声道歉:“对不起,阿舟,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云舟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横眉冷眼的看向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饭桶,阴恻恻的开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饭桶见势不妙,迅速躲到了时栖身后。
这一举动对盛怒之下的江云舟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你给我过来。”
“汪汪汪!”傻狗才过去呢。
“阿舟,算了……”
江云舟气的额角青筋直跳,凤眸凌厉的呵斥道:“你给我让开,都是你惯的。”
身后的饭桶紧紧抱着时栖的腿,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让时栖心疼极了。
时栖抬起胳膊,跟老母鸡护崽一样把饭桶紧紧护在身后。
“阿舟,你别怪它了,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把你撞倒的。”
好啊,你俩倒是挺一心。
江云舟怒极反笑,抬眼间不经意瞥到了时栖的手。
他的手生的很漂亮,白玉青葱,骨节分明,仿佛生来就是画画用的。
只可惜现在那双漂亮的手上粉肉斑驳,实在谈不上好看,甚至还有点可怕,不难想象当时烫的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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