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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回忆,悔意
才几天没见,秦筝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许多。
她颤抖着手抚摸着时栖的脸颊,抚摸着他额头上那个伤疤,仿佛失散多年的母子第一次重逢一样,眼睛里噙着泪,蕴含着好多时栖读不懂的东西,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时栖觉得秦筝变了,但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见,她太想沈知衡了吧。
他掩饰住眼底习以为常的失落,轻轻的回握住秦筝贴在他脸上的手。
沈鹤彰站在一旁,默默地叹了口气。
沈知衡口味偏重,喜欢吃辣菜,时栖跟他完全相反,他胃不好,吃不得重口味的,更别说辣的了。
是以,每次在沈家吃饭,都无异于是在给他的胃上酷刑,过后要难受好一阵子。
但今天的菜却跟以往截然相反,口味清淡,咸甜适中。
秦筝不停的给他碗里夹菜,吃到最后时栖彻底吃不下了,只好趁秦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碗里的菜夹给旁边的江云舟。
吃过午饭,秦筝和时栖娘俩在房间里像以往一样聊天,气氛融洽温馨。
时栖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削苹果,一个苹果很快削完,果皮竟然一下都没断,他像发现新大陆般抬起头,
把长长的果皮拿起来:“妈,我竟然没有削断哎。”
秦筝慈蔼的看着他,眼底眉梢笑意浅淡,她宠溺的说:“嗯,我儿子真棒!”
时栖一愣,她没有说衡衡,那他是不是可以自以为是的以为秦筝其实是在说他,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时栖把苹果递给秦筝,秦筝忘了接,只定定的看着时栖。
时栖维持着递苹果的姿势,疑惑的开口:“妈?”
秦筝回过神来,很清晰的回应他:“嗯!”
“你怎么了?”
“没什么,妈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想到什么了?”
秦筝没回答他,只是温柔的把时栖抱进了怀里,像他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那样。
这个拥抱来的猝不及防,时栖愣住了,圆滚滚的苹果掉到了地上。
他愣愣的开口:“……妈。”
秦筝把他抱的更紧,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别动,让妈妈好好抱抱你。”
对这个孩子,她亏欠良多。
时栖小的时候,她很吝啬,没有给过他一丝的关爱,更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她拼命的告诫自己他只是一个错误,不可以对他产生感情。
他是孽种,所以她打他,骂他,无视他,她把他视为人生的耻辱。
可那个孩子好像不会痛一样,即使她那样对他,即使被她打的遍体鳞伤,他还是会笑的没心没肺,甜甜的叫她妈妈。
记得有一次,天色很晚了,将至深夜,时栖还没回来。娇 堂 団 怼 毒 嫁 蒸 黎
沈知衡和隔壁李大伯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
沈知衡还把脚给崴了。
他极不情愿的被搀扶着回到家,秦筝一直没睡,看到沈知衡崴着脚回来,立刻心急火燎的把他扶到椅子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帮他把鞋脱了,看着他肿成馒头的脚,秦筝心疼不已,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谁知道他贪玩跑哪儿去了,找不到就算了,怎么还把脚崴成这个样子?”
沈知衡把脚缩了回去,眼神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妈,他是你儿子啊,你不出去找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秦筝不可置信的站起来:“为了一个野种,你竟然这样跟妈妈说话。”
沈知衡愤怒的辩驳,涨红了脸:“他不是野种,他有名有姓,他是你儿子,是我弟弟。”
秦筝忍无可忍的抬起手,余光不经意瞥到门外,一时间她愣住了,扬起的手忘了落下。
沈知衡顺着秦筝目光扭头看去,时栖灰头土脸的站在门口,身后是浓稠的夜色。深秋的夜晚,更深露重,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半袖,黑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脏兮兮的小手上还拎着一个好看的蓝色硬纸袋。
沈知衡激动的撑着腿蹦到时栖面前,秦筝难得没阻拦他
。
“小栖,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哥哥快担心死了。”
时栖沉默不语,目光呆滞的盯着秦筝,那样的眼神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他深刻的,带着颤栗的哀伤。
野种,找不到就算了。
这是他亲生母亲刚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全传进了他耳朵里。
为什么他的母亲可以说出那样恶毒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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