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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一张张扑克牌纷纷起身离座。
有很多张花色不一的骑士,也有穿插进零星几张的国王和女王。
动情的音乐早已如落花一般凋零,在人去楼空的缝隙里,晓没有急于喊醒仍在睡*****,而是愣愣地望着空落落的舞台。
直到她准备醒来的时候,荒诞的戏剧仿佛从舞台延伸到了观众席,黑白交加的大堂内,放眼望去,不知不觉站满了一个个看上去穷凶极恶的人。
他们手执着开封的刀刃,将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重重包围,随后寡淡地开口,仿佛宣布最后审判一般公布他们的处决。
“妖怪不得擅自踏入人类禁区,违者连同共犯...一律格杀勿论。”
晓说,她是我的人,我是军队的人。
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泛起半分波澜,依旧是冷硬地说,不加审问,一律就地斩决。
“是么,那你们想好了...”晓叹了口气,平静地再问对方,“怎么死,没有?”
对方再也没有耐心与他对话。
下一秒,这些虎背熊腰的壮汉们便已出手,在明灭的黑暗中踏步而来,他们高举起明晃晃的刀与剑,以锋芒描绘的苍白作为问题的回答。
少年起身离座,只身一人,迎向那连成一片的刀光和剑影。
死亡如影,刀剑如梦。
女孩半梦半醒地打了个哈欠,等到她从梦中彻底醒来的时候,少年已从深沉的暗影中走来,一声不吭地拉起她的手,踏过遍地鲜红的残花。
....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吃饭?”女孩闷闷不乐地抱怨,她拿着菜单,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死贵死贵的价格。
“因为我要吃好一点,”坐在她对面的晓告诉她,“我的时间不多了,贵有贵的好处,食材方面应该会有所保障,不至于吃到会影响我寿命的地沟油。”
“什么是地沟油?”女孩愣了一下。
“就是一种由沟渠里的潲水提炼出来的油,”他说,“是我家乡的特产,基本上,每一个在我家乡生活过的人都会吃到。”
“你家乡人是猪么,”女孩嘴欠地问,“不是猪,怎么会喜欢吃潲水?”
“他们当然不是猪,”晓说,“但地沟油出现的原因...可能就是穷了太久,忽然间,看到了希望,所以,售卖地沟油的那帮人就有些...”他斟酌着用词,“太着急了,太不择手段了,太不把别人当成是‘人’来对待了。”
“很多人都这样,总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总以为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配角,都是像猪那样的蠢。”
“在家乡,我们管那种人叫‘懂哥’,是最没意思的一种人了。”
“有些时候,我会想,还是不要留有希望可能会好一点,好比刚才那些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死了,就算是痛,也只是在死之前感受到了那一下的痛,就像打针...”
“药到了,病就除了。”
“你意思是...”女孩小声地问,“他们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病么?”
他又叹了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头,“说实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他们既然想过要杀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杀掉的觉悟,这是建立在不公平之上的公平。”
“我们谁也没办法回避。”
“有着太多的人...他们就是为了彰显那一两个人的出众而存在的。”
“你是那一两个人的其中之一,”女孩轻声说,“但你却不喜欢当那一两个人。”
“所以...你痛恨自己,也痛恨这个世界。”女孩同病相怜地望着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举手招来了侍者,要一份没有品味的全熟牛排。
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皱紧的眉头处找到什么想要的答案,但结果还是如之前一样,除了麻木和疲倦以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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