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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朔无奈摇头,本以为计嵘这样耍横谄媚又爱拍马屁的人会将这件事一推四五六,不想他竟是这样敢作敢当的人,不仅将自己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大方承认展露人前,还想着以命抵过。
光是承认自己是个卑鄙小人这一点,就有很多人都做不到。
计嵘这样做,齐朔是没有料想到的,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一旦在人前承认自己最阴暗的一面,以后若是司简再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难保不会被其他人联想到他身上,受尽各种白眼误会。
更遑论计嵘还想自裁赔罪,这股勇于承担,面对错误的血性,真的特别难得,这也是齐朔是最欣赏的。
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反正他现在的伤左右无事,若是计嵘真的重新改过,他也就不计较了。
齐朔忍不住扶额:“你又来裹什么乱?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两个嚎丧一样地叫唤,还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看到两人还在跪着,齐朔没好气道:“你们这是给我上坟吗?”
“弟子不敢!”两人终于站起身子。
但是他原谅了计嵘,不代表司简的心里没有疙瘩,齐朔右手心朝上,平淡道:“九节魄月。”
一柄泛着泠泠月白色寒光的长剑现于齐朔手边,齐朔反手握住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剑柄,拇指轻轻按下手柄处的一个小小凸点,长剑发出清脆的“咔咔……”断裂声,白色剑身顿时断裂成九节相连的银色钢鞭。
齐朔再度按动手柄的凸点,九条钢条同时发出令人忍不住冒疙瘩的尖锐钢铁摩擦声。
此时屋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刚好倾泻在齐朔的床上,照射在置于柔软丝被之上的九节鞭,细看之下,每节钢条外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尖利点,在阳光的照射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齐朔郑重道:“计嵘,你身为天门宗弟子,更是醉灵台的大弟子,本应该以身作则,可你不仅生了妒忌之心,枉顾同门情谊毒打自己的师弟,最后更是心念不坚生了杀人之恶念。你虽有悔过之心,但你终究犯下无法原谅的罪过。但好在没有酿成无辜惨死的惨剧,为师念你良善之心未泯,尚有悔悟之念,亦有补过之为,暂时不会将你逐出师门,将你留待查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一百鞭刑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你可准备好了?”
计嵘看着附在钢条之上的尖利点眼神闪了闪,若是这么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可若是不受刑,他可就被废除全身修为,狼狈逐出天门宗了。
不,宁可死在天门宗,也不愿做被驱除离山的丧家犬!
计嵘抬起头看着眼神平静的齐朔半晌,咬牙一掀衣袍跪地坚毅道:“弟子恭请师尊训示!”
齐朔跻靴下床,右手轻抬,手中的九节鞭正准备甩出,却被应轻寻握住了手腕,“师弟,还是让训诫楼的人来吧。”
“不!弟子不去训诫楼。”齐朔还没有说话,计嵘就先说出了口:“师尊,快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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