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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顾砚良蹲下，把水桶旁边的花盘搬开。花盘底下一片干燥，没有任何有水的痕迹。如果空调开的时间长，水从桶里漏出来了，在植物绿叶的遮挡下，水桶旁边的花盘底必定是潮湿的，就算再热的天气也不可能马上就能把这些水分蒸发掉。可现在花盘底是干燥的，证明昨晚其实根本没有开过空调。

“怎么样？”梁博文从顾砚良身后走出来问道。

顾砚良摇摇头，把他的推断告诉了梁博文；“昨晚这里并没有开空调。”

梁博文此时此刻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刚刚在死者睡的主卧室发现了这个。”说着，顾砚良掏出了一张用物证袋装着的纸张，上面写着：

欠条

兹欠吴子其 人民币是 叁拾万零仟零百零拾零元零角￥300000正。

此据

欠款人：汪娟

2016年3月8日

“借条？！”顾砚良惊讶。

“对，而且刚好就是三十万。这应该是刑侦队的人搜出来准备下午带回局里的。”梁博文说，“恐怕汪娟和死者的关系并不像她早上说的那么简单。”

顾砚良皱着眉，决定和梁博文再去一次楼下审问汪娟。下到楼下时，汪娟正洗着碗，大门半开着，并没有关上。顾砚良推开门进屋的时候，突然迎面飞来一个不明物体，乌黑乌黑的；顾砚良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这不明物体就这么飞到了顾砚良脸上！

顾砚良就这么愣在了原地，愣了好几秒，脑子思考缓慢的回忆了一下……这东西似乎挺软的？

而且好像还臭臭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熊孩子在地上翻了个滚，“臭袜子！叔叔吃了我的臭袜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叔叔好笨啊！宝宝的臭袜子都三天没洗了，这都躲不开，真没用！”

“！！！”卧槽！我想静静！

顾砚良心情复杂的低下头看那个从他脸上滑下的不明物体，乌起码黑的，就是早上梁博文进门时被砸过来的那只袜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叔叔真没用！辣鸡！stupid B！pussy bitch！”

顾砚良一脸懵逼：“……哈？”

梁博文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顾砚良的肩，小声的翻译，“他在骂你婊·子。”

“……”顾砚良忍不住有点生气了，“你说啥？谁教你说的这些！？”

熊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pussy bitch！”

在厨房里洗碗的汪娟听到声音，递出头来，“宝宝，谁来了？”

熊孩子手指一转，指着汪娟又是一阵哈哈哈哈大笑，“你也是！pussy 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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