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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明白顾砚良的意思了。他收起嬉笑的表情，一双大粗浓眉此刻配合着眼神看着倒有些犀利的感觉，“你是说，这玩意儿有可能就是致伤物？！”

顾砚良点点头，“不排除可能性。”

“那就是说……”梁博文突然瞪大眼睛眼神发亮，“这案子真的很有可能不是鬼神案了？”

“……”感情这货还在纠结这案子是不是鬼神在作祟？！

顾砚良又把这发现告诉了沈姑苏。沈姑苏看着手机里那张图，对比着尸体上的伤口比划了会儿，放下手机，“这伤口看着确实有点像，但打孔器具体是不是致伤物得经过实验。”说着，沈姑苏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实在搞不懂凶手这么做的原因。”

假设凶手先从梁局的伯母家偷了鸡，然后把鸡给了吴子其，等吴子其一家吃下鸡死亡后，凶手又进入案发现场，在尸体上制造这些伤口，走的时候还粗心忘了把门关上，其目的在于什么？还有……

“还有，”顾砚良说，“为什么刑侦队的人会说空调有开过的痕迹？”

沈姑苏说，“刑侦队的人调查空调的时候，在冷凝管里有发现水迹，所以怀疑空调晚上是开过的。”因为一般在有空调的情况下刑侦都会对空调进行检查，以防对尸体死亡时间判断有误，所以当在看到死者客厅有安装空调时，他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检查空调主机了。

“这么说，晚上空调还是有开过，只是在汪娟发现尸体前就已经被关上了？！”

沈姑苏愣了愣，“什么汪娟发现尸体前被关上？”

于是顾砚良又把汪娟的事告诉了沈姑苏。“假如汪娟在发现尸体时空调就已经关上了，证明有人在汪娟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尸体，并且还不动声色的把空调关掉了。”

“还有一种可能，”沈姑苏看着顾砚良，两人同时异口同声——

“她在做假口供。”

“汪娟在做假口供。”

“不排除汪娟做假口供的可能性，所以她也是犯罪嫌疑人，但我感觉她不像是会做假口供的人。”顾砚良说，“她连与吴子其婚外情这种关系都说出来了，实在不像个敢骗警察的人。”

沈姑苏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人不可貌相。”

“这倒是。”顾砚良叹了口气，“先把致伤物确定下来再看吧，现在线索证据仍不足，无法对此案进行判断。”说着，顾砚良在淘宝上下了那把打孔器的单，恰巧发货地在同城，而且就在离警局没多远的地方，于是顾砚良提议，“要不我去提货吧？”

让顾砚良去提货？正打算和顾砚良再聊聊天趁机摸摸男神小手吃个豆腐什么的沈姑苏整个人都不好了。男神出去了他找谁痴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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