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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良撇了撇嘴，“不知道。我正躺的姿势已经躺了一天了，早就麻得没了知觉。”

“要不要帮你翻个身吗？”

顾砚良放下水杯，“好。”

沈姑苏把盖在顾砚良身上的小被子掀开，动作很温柔的一点一点把顾砚良的身体翻过来，生怕力气大点儿就会弄疼顾砚良似的。等他终于把顾砚良翻过身来时，松了一口气。

顾砚良很满意，“这么躺舒服多了。”

“刚刚护士进来检查有说什么吗？”沈姑苏继续吃饭前的那个话题。

顾砚良闭着眼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还不是那样，死不了的。”

沈姑苏温柔的替顾砚良理着头发，指尖穿过发丝，轻轻触碰搜刮着头皮，舒服得很；“今天是不是照CT了？”

顾砚良依然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但看起来对沈姑苏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抗拒，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医生说脑子没啥毛病，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可以出院了。”

沈姑苏他今天百度了颅内血肿，发现这玩意儿十分吓人，肿的地方要是不对了分分钟危及性命。他今天工作的时候还悬着心担心着要是血肿了该怎么办，先听到顾砚良的回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心里里的千万句担心化为了一句话：“那就好。”

顾砚良吃饱了喝足了很快困了，闭上眼睛说睡就睡。撑了两天一夜的沈姑苏早就疲惫到了极点，他继续向护士申请了留夜，回去洗了个澡又回到医院，早早就打算关灯睡了。

他看了看顾砚良，确认顾砚良确实已经入睡了，蹑手蹑脚的爬上了顾砚良的床。顾砚良侧着睡得很靠边，留出了半边空位能躺下一个人。沈姑苏就这么掀起顾砚良的被子躺了进去闭上眼睛——

他亲了亲顾砚良的后脑勺。顾砚良的后脑勺还包着纱布，散发着手术后的各种药水味儿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异味，但沈姑苏丝毫不嫌弃，把脸埋在了顾砚良的后脖子边上，单手抱着顾砚良，轻声地说了一声，“晚安。”

可他毫无察觉，黑暗中，顾砚良的眼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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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七夕特辑·放狗粮

腰上的手炙热而温暖，不重也不轻搭在皮肤上，像是在宣告主权，也像在只是单纯的确认些什么。后颈上全是沈姑苏扑来的呼吸，以及整个后背被人护住了一般的安全感。顾砚良闭上眼，感觉心跳加速，脑子里皆是沈姑苏温柔的笑意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沈姑苏不是同性恋，我们只是兄弟。

顾砚良一边贪恋着沈姑苏的气息，一边不断的自我催眠：这只是正常的朋友感情好的表现而已，对，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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