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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院以后,一直都是沈姑苏在照顾他。
“怎么了?”沈姑苏从小厕所里出来,抬眼就看到了发愣的顾砚良,“午餐不合胃口吗?”
顾砚良咬着筷子,“没有。”
沈姑苏用纸巾把面盆擦得干干净净的一点儿水珠子都没有,重新放回顾砚良床边后,才回头把自己的手清洗干净。
顾砚良夹了块肉,塞嘴里鼓囊囊的,说话含糊不清,“这盆,随便洗洗就成了。犯不着洗这么干净。”
水流从沈姑苏的皮肤上划过,顺着指尖流下,修长的手指互相摩擦着,不急不缓。沈姑苏把水关上,挤了点儿边上的消毒液在手上,“洗干净点儿,有细菌不好。”
顾砚良咀嚼肉的腮帮子停住,看着沈姑苏的背影,只觉得胸腔有点儿发热。
沈姑苏把手洗干净,出来又用纸巾一截一截地把手擦干,看着发愣的顾砚良笑了笑,“看什么出神呢?”
顾砚良眼珠子动了动,“……没有。”说着,嘴巴动了动,嚼着肉,像只进食的仓鼠似的,两腮鼓鼓的。
“今天梁博文来局里了。”沈姑苏说,“跟方家宝一块儿,看起来他和方家宝感情挺不错的。”
顾砚良哼唧了一声,不发言。梁博文那家伙和谁都关系好,逮着人就能愉快地去玩耍,丢他一个在这儿无聊,还没人伺候。
想到这里,顾砚良赶紧把嘴里的肉嚼吧嚼吧吞肚子里,“对了,你知道那孙子现在去哪儿了不?我打他电话打不通。”
沈姑苏摇头,“这我倒没留意。”
顾砚良看着沈姑苏一脸平静的面容,心里想的却不是梁博文,而是今天早上来找他的孙子彦。
“他这不是催眠,是躲避。”
孙子彦笃定的话语响在他脑子里。顾砚良垂下眉眼,握紧了筷子;而就在他腿边,就是沈姑苏给他的那支手机,手机旁放着那张罂粟图腾。
“他从小到大都会这样,不想面对的事他会假装从未发生过。”
顾砚良低头咬着筷子。
沈姑苏揉了揉顾砚良的发顶,从顾砚良手中抽出那根被他咬扁了的筷子,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这么大了居然还咬筷子。”说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双新筷子,重新唰唰几下,把竹筷子上的毛刺刷掉才放回顾砚良手里。
顾砚良看着此刻笑得温柔的沈姑苏,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在最初得知弟弟死讯后,温柔着亲吻着弟弟血淋淋的头颅时的诡异,和他后来发疯一般要回青龙市时的失控。
顾砚良纠结着眉头犹豫,“沈姑苏——”
“嗯?”沈姑苏抬眉,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这几天你都没洗澡吧?要不待会儿我打点热水回来替你擦擦身体?”
“找到了吗!”梁局叉着腰站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林瑞到底躲哪儿了!”
他们都快将警局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找到林瑞到底去哪了。黑子的脸色很难看,不断拿着对讲机催促着手下。
“警局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去!”梁局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儿暴躁,“调监控的有结果没?林瑞到底去哪了!”
话音刚落,黑子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负责调看监控的辅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报告!找到林瑞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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