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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要比弹弓要神圣多了。

“那弹弓真是你抢回来的？”沈姑苏问。

“哪能啊，我那么瘦，怎么可能打得过。”顾砚良说，“那是我花了两毛钱从别人手里买的。”说着，顾砚良忍不住笑了，“也就梁博文那个傻缺会相信。”

“那变形金刚呢？”

沈姑苏总的来说，也就比顾砚良大了那么四五年，顾砚良童年追求的玩具，自然也是沈姑苏童年追求过的玩具；沈姑苏很清楚那一块块小东西拼装起来所花的价格。

“变形金刚……”顾砚良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一下，没有了刚刚嘲笑梁博文的神采：“变形金刚实际上……是爸爸送的。”

沈姑苏惊讶了一下。

“我那天放学，爸爸突然给了我一个变形金刚，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沈姑苏沉默了一下，“他……去哪了？”

“死了。”

“死了？！”沈姑苏皱起了眉，“可……警方不是说，是失踪吗？”

顾砚良听到了沈姑苏的话，心里暗暗的惊讶了一下，“你知道？”

“嗯，之前听警局里的老人提过一句。”沈姑苏顿了顿，接着又问：“是失踪了吗？”

顾砚良心里有些抗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了沈姑苏，“是失踪了。”

“怎么突然就失踪了？”沈姑苏问。

“不知道。”顾砚良说完，抿了抿唇，想了很久，才又补上一句：“他突然从警队里辞职，要下海经商，然后就失踪了。失踪了十几年，生不见人，我早就当他死了。”如果他没有在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还当街拦住他的话。顾砚良在心里默默补充。

事实上，顾泽之带着变形金刚来到找他的时候，本来就带着诀别意味的。除了玩具外，他甚至还给他一大笔钱，给老师一大笔钱，给梁局一大笔钱，其目的就想他们能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能照顾一下他唯一的儿子。

可顾泽之不知道，早在小顾砚良亲眼看到他妈妈的尸体，和楼下躲在小巷口里张望的那个“男人”时，小顾砚良早已经恨他入骨了。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根本就不会死，她会嫁给一个正常的男人，平凡而又幸福的过完一生；如果不是爸爸，他或许也不会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承受着越来越冷漠的争吵，以及身边所有人对他“变态”的定义。

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顾砚良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顾砚良恨顾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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