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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要你离开沈姑苏的理由。”顾泽之一字一顿，“离开云南，这里是罂粟会的地盘。”

“不……”顾砚良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沈姑苏问他关于顾泽之的事，是想要了解他。沈姑苏说过的，谈恋爱，两人都要足够坦诚……这一定只是个巧合罢了，或许顾泽之说的没错，真的有人在打探关于他的事；可他顾砚良在成长的二十年间，顾泽之从未出现，他对顾泽之又有什么了解呢？即使是打探消息，也绝不可能会向他打探。

顾砚良摇摇头，看着顾泽之，坚决的说，“我要在这里找到舅舅，找不到舅舅，我绝不离开。”

“你！”顾泽之叹了口气，“你个傻儿子——”

“砚良？”

沈姑苏突然出现在门外，还敲了敲门，“砚良，还没好吗？”

顾泽之被沈姑苏这一打断，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拿起服务员专用帽，提着裤子躲进厕所的隔间里，这边门一关上，那边沈姑苏就推开了男厕所的门。

“还没有好吗？”沈姑苏问顾砚良，“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好了。”顾砚良低着头洗手，“刚刚在和隔间里的老大哥侃大山呢。”

“哦？”沈姑苏有点儿惊讶，腻呼呼的凑上去，从背后抱着顾砚良，在顾砚良脸上亲了一口，也不怕被人看见，“聊什么了？”

“大哥看我是外地人，以为我们来旅游呢，给我们推荐旅游路线来着。”说着，顾砚良还扭头喊了一句，“是吧大哥！”

“对对！”顾泽之在里边捏着鼻子赶紧回应。

沈姑苏看了看厕所的隔间，思考了一下，笑着问顾砚良，“那大哥推荐了什么路线了？”

“……额，这个……”顾砚良语塞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脑子转得飞快，“我告诉大哥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所以大哥也没推荐啥路线。”说着，赶紧拿了张纸巾擦擦手，“厕所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吧。”说着，顾砚良还朝厕所隔间喊了声，“大哥，走了啊！”

“……债见。”顾泽之捏着鼻子也回了一句。

顾砚良拉着沈姑苏出了厕所，两人又在餐桌前逗留了一会儿，才彻底算吃饱喝足了。顾砚良自主拿了沈姑苏的钱包去前台买单，前台那男收银员用两手指捏着他们那单看了半天，一动不动。

顾砚良也一动不动看着男收银员，“……哥们，你心算呢？”

那男收银员很不好意思的羞涩地笑笑，“不是，我新来的，不太会使这个机器。等会儿。”说完，还真磕磕碰碰的操作起那收银机，动作笨拙，技法生疏；等沈姑苏都休息好了，那收银员还没折腾好。

“还没好呢？”沈姑苏一手搂住顾砚良。

“还没……”顾砚良叹了口气，看不过眼了，“哥们你这儿应该按这……然后按这个，对……不不不！是上面那个，你按错了！……”

等收银员结完账，头都冒汗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把小票和零钱递过去给顾砚良，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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