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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本就不易，同性更为艰难。

顾砚良无法一股脑的将所有感情付出给沈姑苏，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衡量着投入感情；他害怕他会像妈妈那样，付出所有到头来得到的是背叛。

而如今得到了答案的顾砚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两个人的心忽然间，贴得更近了。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说，“知道了。”

沈姑苏紧紧皱着的眉头在此时松下了。他们所在之处皆是黑暗，开得高高的窗户只透进半米薄弱的月光，身边堆满了柴木，柴木里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细细簌簌响，此刻他们安静着，这些细细簌簌声顿时被放大了好几倍。

他们两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这些小生物发出来的声音。

突然，沈姑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了声顾砚良。

“嗯？”顾砚良应了一声。

“他们为什么要问关于顾泽之的事？”顾泽之作为顾砚良的父亲，为什么会与罂粟会扯上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罂粟会为什么不直接找到顾泽之，反而来找顾砚良？

顾砚良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姑苏无声的又拧起眉。

“我真的不知道。”顾砚良又重复了一次。“顾泽之消失了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当他死了，如果他那时候要不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就想不起他来。”

“那顾泽之有没有给什么东西给你？”沈姑苏问。

“他不可能给东西给我。”顾砚良说，“我讨厌他，恨不得他死，我会把他给的任何东西都丢掉，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东西给我。”

沈姑苏叹了口气：“陷入死循环了。”

罂粟会坚信顾泽之把东西给了顾砚良，顾砚良坚持顾泽之没有给东西给他，事情的进展简直陷入了诡异的死循环。

“说起来……很奇怪，”顾砚良说，“为什么他们没有继续对我用刑逼问下去？”

“……嗯？”

顾砚良抬起头、拧着脖子往后看，“他们明明都对我用刑了，为什么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而是停下了？还给饭我们吃？这不对啊。”

既然选择了用刑，不是应该一鼓作气逼问下去吗？人对疼痛的忍受度是有限的，他们在警校里有学过，对于逼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精神折磨疲劳轰炸加之以疼痛的折磨，罂粟会里林子、黑子和王大洋都是从警校就已经被罂粟会渗透的人，罂粟会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停手？

难道是因为他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给他们饭吃？还给水喝？

顾砚良想不通。他的眉紧紧皱起，脸上全是疑惑。

“或许是他们相信东西不在你身上了。”沈姑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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