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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警察？”

方家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姐你别看他这样，其实他人还挺好的。”说完，自己就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方磬看着自己弟弟的反应，在心里的那些猜想更笃定了。但她还是没有揭穿方家宝，只是温柔的笑笑，贴心的转移了话题，“今晚我还是在这里过一晚吧，我去拿点儿被子，今晚睡沙发就好。”

顾砚良疯了。

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沈姑苏突然慌了，像是心里一直坚守的东西突然消失，并且再也不会出现了。这种意识突然让沈姑苏觉得，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他甚至一瞬间就要支撑不住了。

“你，”沈姑苏颤抖着手，声音哽咽，“砚良……你还记得我吗？”

顾砚良还是呆呆的看着窗外，毫无意义的重复着一个字，“脏。”

单只是一个字，却比任何武器都要尖锐，毫不留情的插进沈姑苏的心脏里。一瞬间，沈姑苏心痛得快要流下眼泪来，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一下下的摸着顾砚良的手，“你不脏……砚良，你不脏，你一直都不脏……脏的人是我！”

错的人是他，给顾砚良造成伤害的也是他，可为什么疯得却偏偏是顾砚良？那一刻，沈姑苏的心如刀割，像是要被人剜下来了一样疼。他再也克制不住，紧紧抱住了顾砚良，浑身颤抖。

“砚良你醒醒……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世上所有事，总是到了失去才知道后悔。

等到失去时，等到怀里那个消瘦的人已经没了神采，没了感觉，恍若一个提线木偶，一动不动了时，才知道，原来他的那颗心也会痛，也会突突的跳动，也会为那个人而活，为那个人而死。

以前他那么欺骗顾砚良，顾砚良得有多爱他，才能克制住要死的冲动。

不，或许，顾砚良已经不爱他了。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姑苏猛地用力抱住顾砚良，紧紧地，不愿放开。可是怀里那个人，由始至终只说着一个字：

“脏。”

“我好脏。”

不！脏的人不是你，是我！

沈姑苏想起以前和顾砚良在云南丽江的那段时光，在那片古色古香的城市里，他和顾砚良都迷失了自己。

“其实我是认真的。”他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冲动，就回头对顾砚良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顾砚良看起来有点愣愣的。

其实沈姑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突然之间很想让顾砚良知道他这一刻的心情。只是顾砚良这么问他，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只好想了想，把心里早已经想好的话告诉顾砚良。

“谈恋爱啊。虽然我也没怎么正式的追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我们的性别也注定了我们不能像平常情侣一样交往，未来就算我们真的结婚了，你的房产我们也不能共同拥有，甚至未来可能你出了意外我也没有资格代表家属签字，可是——”

沈姑苏听见自己说：“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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