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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怒江江边。

顾砚良还没下车，就闻到了水的气息。他一下车，怒江汹涌波涛和壮阔的气势就远远地传了过来。沈姑苏看着顾砚良微微怔神的表情，笑了笑，揉了揉顾砚良的头发，“怎么了？发呆了？”

顾砚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条看不到对面的江，怔怔的问，“这……是怒江？”

“嗯。”

果然……已经到了这么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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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控制不住啊

此时眼前的景色是一望无际的水，有着仿若大海般壮阔的气势，湍急的水流打在岸边的山上，溅起的全是带了清澈味道的江水。

“这里是怒江难得的急流。”沈姑苏在顾砚良右后侧，默默地守卫着他。“等怒江再往下一些，水流就会变得平缓，要是在怒江往上游去一些，江的宽度将没那么宽。”

顾砚良听着沈姑苏的话，脑子里几乎下意识开始搜索关于怒江水流湍急河岸宽广的地名。只可惜，他大学学的是美术而不是地理，此时他的脑子除了眼前这哗哗流着的大江，一片空白。

沈姑苏揉了揉顾砚良的头发，宠溺的问，“在想什么呢？”

可就这么句充满宠溺意味的句子，顾砚良却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没有。”

可沈姑苏居然像是猜出了顾砚良心里所想的似的，竟然搂住顾砚良，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顾砚良的侧脸，“别琢磨了，这到底是哪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说完，沈姑苏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看顾砚良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也别想在这里跳下去逃走，这下面全是暗礁，就算你真的跳下去，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放你走。”

顾砚良感觉后背阴恻恻的，让他不由自主绷紧了肌肉，撇过头去，口不对心的否认，“没有。”

沈姑苏笑了起来，脸埋在顾砚良脖子上亲着，满意的说，“没有就最好。”

顾砚良僵硬着脖子不说话。

顾砚良最近发现他和沈姑苏的相处很奇怪，尤其是他来到边境之后，脾气变得不稳定后，这种奇怪的相处更加突显出来。他发现，当他脾气暴躁时，沈姑苏就会哄着他宠着他，要是当他心情变好性子变软时，沈姑苏就会强硬得不像话。

就像是条灵活的蛇一样，随时瞅准着他疲弱时瞄准攻击。顾砚良甚至都已经分不清，到底那个好说话的沈姑苏是真正的他，还是这种黑化的沈姑苏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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