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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吊灯

“酒酒！”

徐母一惊，忙转身去看，见徐卿寒竟然坐了起来。

他满头细汗地大口喘息着，泛红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恐惧，像是梦见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徐母立刻拧了条毛巾给他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怎么了？”

微凉的湿润感让徐卿寒一怔，眼神随之恢复了焦距。

急促的呼吸并未停下，他拂开徐母的手，哑声道：“我……梦见酒酒了。”

闻言，徐母动作一滞。

她垂下手，扭过头遮掩着红了的眼眶。

“隧道坍塌，她被埋在里面，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徐卿寒的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眼角的悲痛却出卖了他故作镇定的坦然。

徐母拿着毛巾的手颤了颤，抹泪道：“别说了……”

良久，徐卿寒才抬起头，含泪自嘲道：“妈，我是不是特混蛋？”

温酒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甚至连死，他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更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徐母忙摇摇头，语气中满是自责：“是爸妈不好，爸妈没有劝住她，没有告诉你她的事……”

“叩叩叩——”

病房门忽然被轻轻扣响，李主任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徐母站起身迎了上去：“李主任。”

李主任点点头，面色沉重，他将果篮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失神的徐卿寒身上。

徐母擦了几下眼泪，端着脸盆出去了。

“卿寒。”李主任小心地开口，生怕说到徐卿寒的痛处，“这些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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