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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晏没有看黎脩，转身进了浴室，一会儿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黎脩疑惑，这不是才洗过澡吗？洁癖也太严重了吧。

在墨晏洗澡的空档，黎脩坐起身朝周围看了看，又把视线落在垃圾桶里。

洋娃娃不见了。

应该是被墨晏扔了，也是，坏成那样，也不能要了。

胸口闷闷的，像是放了泡腾片的汽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黎脩垂下眼眸，乖乖钻进被窝里，身体蜷缩成一团。

墨晏从浴室出来，发现黎脩已经睡着了，他注视着睡熟的少年，眉头紧皱，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类似疑惑的情绪。

为什么要去洗澡，少年不就在眼前，直接拿来疏解欲望不行了？就像以前一样。

墨晏移开视线，瞥了一眼紧闭的抽屉，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是我，洋娃娃你能修吗？”

“呦，这么久不联系，你女儿都能玩洋娃娃啦？”电话里响起吊儿郎当的声音。

“是我……”墨晏停顿了一下，“是我一个朋友妹妹的。”

阿晏，给我钱！

黎脩做了个梦，梦里他拉着妹妹的手，在一条小路上走着，他们有说有笑，阿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

忽然手心里的手被挣脱，阿花朝前跑起来，一辆大货车出现在道路的前方。

黎脩心脏咯噔一下，拼命跑过去，想要追上阿花，但是无论他跑的多快，都无法碰触到阿花。

车越来辆近，强烈的灯光将阿花的身影吞噬掉。

“不要——”黎脩撕心裂肺喊着，下一秒，鲜血淋漓的阿花躺在他的怀里，像是他买的那个洋娃娃一样破碎。

声音哽在喉咙里，眼泪哗啦啦往下掉，黎脩小心翼翼的抱着阿花，生怕动一下把弄疼了阿花。

醒醒阿花，是哥哥的错，没有保护好你，阿花你快睁开眼睛……

墨晏睡眠很浅，才睡着一会儿，就被抽泣声惊醒，他睁开眼睛，透过窗户外的月光，看清旁边小枕头上，蜷缩一团的黎脩。

小狐狸皱巴着脸，鼻头和眼尾都是粉色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浸湿了枕头。

墨晏眉头微皱，低低喊了一声:“黎脩。”

黎脩没有要醒的迹象，哭的更厉害，浑身发颤，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像是受伤的野兽。

墨晏坐起身，掀开黎脩的被子，将人抱到自己的被子里，随后躺下，手掌箍住少年纤细的腰，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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