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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还是走了。”

“对不起。”

“今天梦见小狐狸了，希望他能天天来梦里见我。”

“康复训练有点难，小狐狸，要是你在就好了。”

“小狐狸，我只是有点撑不住，想见你了。”

·····

黎脩不知为何，觉得胸口酸酸涩涩的疼，呼吸间的空气也变得锋利起来，他慌忙按了返回，谁知无意间点到了视频通话。

刚拨过去，那边立刻就接了，昏黄的光影下，一双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出现在画面中。

在看见这双眼睛的瞬间，黎脩屏住了呼吸，愣愣地看着屏幕，男人要移开一点距离，他立刻道：“别动！”

男人停住，维持着只有一双眼睛出现在镜头里。这样的角度，就好像墨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注视着自己。

看着看着，黎脩的眼眶不自觉热了，他把手机移到一旁，捏着眉心，强忍着要落下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嗯。”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就连这样安静的样子也和墨宴那么的像。

可能就是这份安静，让黎脩多了一份想倾诉的欲望。

“我刚才那样子很奇怪吧？其实，怎么说，你的眼睛好像我一个朋友。”

墨晏顿住，半晌压着嗓子，哑声道:“什么样的朋友？”

黎脩笑了一下，心情平复下来，说:“就是……很普通的朋友，不过现在没有联系了，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墨晏停顿了几秒，才道:“挂之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行啊，就当粉丝福利了，哈哈。”

黎脩再次出现在镜头里，少年刚洗过头发，发丝柔软的垂在额前，温润的狐狸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晚安。”墨晏轻声道。

“嗯，晚安。”黎脩挥挥手，挂断了视频。

当屏幕里那双和墨晏极其相似的眸子消失不见时，黎脩的心里涌出淡淡的不舍。

普通朋友？可能在墨晏心里，自己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黎脩露出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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