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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结果这才离开了几天他便成了这副模样。
季景之和沈折枝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倒不是因为白景泽的话一一于他而言,这些都是无意义的几个音节罢了,重要的是沈折枝说的话。
原来沈折枝是认得白景泽的。
他原以为是白景泽醉了酒想要对沈折枝......不利,却没料到两人是认识的。
沈折枝还说白景泽是他“门客”。
他知沈折枝并没做官,也不是财主一类的人物,更莫提当朝宰相会委身当一人门客,若真要说,他说的门客应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门客。
他此前听下人说,青楼的风尘人家经常会称自己的客人为“门客”。
白景泽应当就是这样的人。
白景泽是沈折枝的“门客”。
季景之越想一颗心就越沉得厉害。
他将思路再捋了一遍,发现得出的仍旧是这个结论,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他拉过沈折枝,想要带他离开这里。
季景之不想沈折枝再与白景泽站在一块。
这宋国宰相看着道貌岸然,可实际上却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他在他来之前还对沈折枝动手动脚,这次被他打住了,可此前沈折枝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又该是受了他多少委屈。
无论怎么说,都是白景泽的问题。
季景之越想越气,越气越有力。
第五十七章:做我帝后
“当啷”一声金属碰撞声,季景之手上的长剑又划出了剑鞘一小截。
沈折枝听到响动,眉梢又是突突一跳,他拿手指轻轻抵了抵季景之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白景泽在看到沈折枝表情微有变化时便意识到了他的做法令他有些微恼了,立马就缓和了语气,也不盯着季景之看了,正好错过了两人的小动作。
不然定是又一阵心梗。
沈折枝再看了一眼白景泽,侧过头对季景之道:“景之,我想和他说些话。”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跟季景之狡辩不清楚,沈折枝懒得再浪费口舌,直接想了个法子将季景之支幵,让他冷静一下再说。
他也的确有些事情要与白景泽说。
季景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别开视线,说:“那我就在栈桥那等你。”
栈桥那正好听不见亭子上的人的交谈声,且离这里近,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可以立马赶到这里。
他虽是看不惯白景泽,也不想沈折枝再次和以前的事情扯上关系,但这是沈折枝自己的意愿,他也不能强行拦住他。
看着季景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这里只剩沈折枝和自己,白景泽心里却不觉得轻松,甚至比此前更为沉重了些。
他猜不透沈折枝和季景之的关系。
他们看着关系不深,但行为上又极为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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