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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斯宇的口气很恶劣：“什么事？！”

“我在你家楼下。”汤子杭的语气也算不上好。

闻斯宇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三个字。

闻斯宇的状态算不上好，汤子杭看见他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闻陶弹琴。

闻夫人见汤子杭来了难得地没说什么，甚至还叫家佣送了些水果零食上去。

汤子杭却没心情关心这些，他看着状态差到不能再差的闻斯宇冷声质问：“是不是你把那些给乔明泽的？”

闻斯宇专心地看着闻陶，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汤子杭气急，又问了一遍，闻斯宇这才听到，但他根本没明白汤子杭到底在问什么，也没心情去了解，干脆地摆了摆手。

“不可能，”汤子杭在闻斯宇面前站定，执着地追问，“当年那件事只有你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不是为了闻陶跟他做了交换。”

他刚好挡住了闻斯宇的视线，闻斯宇看得心烦，不耐烦地挥着手：“你说是就是吧，要是没别的事，别来打扰我。”

他以前很少对汤子杭说重话，哪怕是和宋栖元在一起的时候，对汤子杭也是关怀备至的，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视他。

一天之内，从前拥在他身边的两个强大的男人都对他失去了庇护，汤子杭再也受不了了，狠狠看了一眼闻斯宇转身就走。

他离开之后，闻斯宇连动都没动一下，依旧认真地看着安静练琴的闻陶。

“爸爸，刚才那个叔叔好奇怪啊。”

也许是练累了，闻陶按下最后一个琴键，跳下琴凳跑向闻斯宇习惯性地攀着闻斯宇的脖子坐到他膝盖上。

“嗯，他就是怪叔叔，”闻斯宇把闻陶紧紧抱在怀里，“陶陶以后看见怪蜀黍一定药躲开他们知道吗，特别是咱们上回在商场看见的那个怪蜀黍和怪阿姨。”

“可是他们不怪啊。”闻陶掰着手指头好奇地问闻斯宇。

闻斯宇眸光一沉，深吸了口气才稳住语调，“听爸爸的。”

闻陶乖乖应了声，窝在闻斯宇怀里享受着爸爸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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