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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偏僻。
往来的多是些商旅小贩,要么就是些过往的路人,偶尔再有那么几个刀客,不说冷清,却也热闹不到哪去。
“新鲜的羊肉,还有高粱酒!”
眼见来了人,自然就有老板忙着吆喝揽客。
风尘里,就见那是一辆小小的马车,车轮碾动着黄土沙砾而来,仿佛瞬间给这座小镇带来了一丝人气。
赶车的车夫是个蓬头垢面的汉子,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脸上扑着一层尘灰,脏的不成样子,活像是在土堆里打了个滚似的,嘴里呲牙怪笑,嘿嘿嘿的笑声,活脱脱的像个傻子。
边笑,他还边往身上套着一件脏兮兮的羊皮袄,赶着马车,径直而来。
眼瞅着刚进镇子。
镇上的居民也都瞥了几眼,可就在前后脚的功夫,那羊肉小馆里,却听一声惊呼乍起。
遂见一条急影步伐矫健似飞,如苍鹰般横扑而出,而后双臂一伸一展,直扑那马车上的汉子。
那车夫正自笑的欢喜,再听惊呼,下意识就抬头瞧去,可不料迎面却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来,乍见这般变故,他笑声戛然而止,满脸惊恐,嘴里“啊呀”一声怪叫。
那扑来的黑影似乎也没想到车夫会是这般反应,前扑之势陡止,腰身在空中一扭,如那鲤鱼摆尾,一脚便将其从马车上扫了下去。
“啊,饶命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车夫落地后惨叫一声,却顾不得太多,连滚带爬的忙求饶。
那黑影落地,原是个面净无须的黑袍汉子,声似破锣,语如鸭叫,一双阴鸷的眸子如鹰似隼,没去理会车夫的话,他猛步一赶,将那马车帘子给撩开了,可见里面空空荡荡,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大爷,马车我还你,息怒,息怒!”
“马车不是你的?”
黑袍汉子嘎声问。
车夫头都不敢抬,急忙道:“是我在镇外捡的,对了,还有这羊皮袄,也是我捡的,过来的时候,我还瞧见有三人往南边走了!”
“哼!”
一声冷哼,羊肉馆里,再见奔出个灰袍汉子,赶着两匹大马便过来了,二人看也不看地上讨饶的车夫,翻上马背便疾驰而去,转眼就出了镇子。
小镇上的居民,此刻都被吓的关门闭户,风声鹤唳,只有一双双眼睛躲在门窗后面偷瞧着地上的车夫。
“呵呵,好大的腿劲儿!”
可一声低笑却在此刻幽幽响起,车夫缓缓抬起头来,瞥了眼那二人纵马远去的方向,已是脚步轻快的赶上马车,停也不停,朝着另一头飞快赶去,车轮后面是滚滚烟尘。
可没多久,不过半个小时的光景。
小镇外又听马嘶蹄落的动静,非是别人,赫然正是先前那两个纵马而去,身穿锦缎袍子,且长相一模一样的汉子,竟去而复返,脸色俱是阴沉难看。
他们缓缓赶着路边的铁匠铺前,一人冷声问。
“之前那个驾着马车的人去哪了?”
年过半百的老铁匠先前就已见识过这二人的能耐,那是记忆犹新,闻听问话,哪敢迟疑,忙指着镇尾的方向。
“跑咧,你们离开不久,那人就腿脚麻利的赶着车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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