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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一出手。
两日后。
京师盐价应声而落。
本来最高已到三十六七文一斤的盐,瞬间掉回到三十文左右。
京师的盐商敏锐度极高,不是每个家族都抱着要跟朝廷死斗到底的心思进场,他们中很多人是跟风进场,眼看朝廷有了动作,赶紧离场。
这令徽商的压力陡增。
徽商本来是抱着跟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周经势不两立的心思,尤其他们看准了未来官盐的出产会减少,盐价一定会继续上涨,再加上他们对张延龄一系列改革的看衰,还有张延龄对徽商的咄咄逼人,更让他们不甘心失败。
况且户部除了尚书周经之外,近乎都是他们的人,他们更是提前知道很多朝中秘辛。
他们甚至觉得张延龄一系列改革在秘密中进行,都是在掩耳盗铃,甚至在这次朝廷要“借”盐引出来,他们也都提前得悉风声。
可是直到现在盐价大幅回落,他们才开始紧张起来。
徽商商会。
各大家族的人聚拢,正在一起焦急谈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慌乱,甚至不知所措。
现在张延龄的出手,打乱了他们之前的计划。
在徐夫人抵达时,有的家族甚至已经准备离场不干了。
“你们是在这里胡闹吗?”徐夫人醍醐灌顶一般的呼喝,让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徐夫人,面带惭愧的有,也有想去跟徐夫人申辩的,各自都没有徐夫人态度这么坚定。
能当徽商商会的领路人,徐夫人在徽商中的地位非普通家族族长可比。
林家家主林隆生走过来道:“徐大家,现在朝廷突然放出两万引盐引,即便这些盐引还没有支取,但现在普通的商旅都能意识到未来盐价是要下跌的,行情对我们很不利!”
“徐大家赶紧给出主意!”
有的也很不甘心,但只能是硬撑着去跟徐夫人讲道理。
徐夫人冷笑道:“你们都是被张氏外戚吓破胆了吗?每年光是过我们徽州商人手的盐引数量,就超过二十万引,现在区区两万引盐引,就把你们紧张成这样?”
“……”
在场都是徽州商人中的佼佼者。
他们中不乏有远见卓识的。
当他们意识到现在是逆着朝廷的风向做事时,本能感觉到恐惧,自古民不与官争,现在倒好,一群下九流的商贾居然敢跟朝廷的大方向对着干,他们不死谁死?
现在朝廷只是在增加盐引来冲击市面上官盐的价格,若是下一步真玩狠的,官府去查封他们的货栈怎么办?
宋家掌柜宋承运道:“大家,朝廷刚出的盐引,都只有三个月期限,也就是说未来三个月市面上至少要多出八百万斤的盐,这些盐还都分布在北方各处,这让我们无法下手……”
徐夫人道:“你们在生意场上,怎么说也算是老江湖,应该清楚,现在户部和张氏外戚已经穷途末路,才想出这么个出借盐引的方法,各地盐场的盐又没增产,他们凭什么增加盐引?”
“一时之间朝廷没辙,会听他们的。”
“等朝廷和各地的商贾发现盐场已经无盐可支,他们还会如此笃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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