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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已经习惯了，把明睿的所有当成自己日常的一部分。

从以前到现在，没有变过。

就连没有跟明睿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他也会想，如果明睿在的话就好了。如果明睿在他身边的话，他可能就不会那么难过，觉得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煎熬了。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就是一个喜欢明睿、什么都听从明睿的卑微的人。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因为不管是他，还是明睿，似乎都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他开始觉得尴尬了，开始觉得，他付出的热情好像太多了。

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何轩洋盯着白白的天花板，想，自己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一下，他对明睿的感情了。

第十一章

何轩洋觉得自己的脸痒痒的，闭着眼去抓，却抓到了温暖的手。

他一下子坐起来，吓得睁开了眼睛，另外一只手却蒙住他的双眼。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那个声音说话了：“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何轩洋听出是明睿，这才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是啊，”明睿笑着松开手：“我回来了。”

房间的灯没有开，只有外面一点点的月光透进来。像是蓝色的光线，照在明睿身上，笼罩住他们两个人。何轩洋只能很模糊地看着明睿的身形，看不清他的脸。他朝明睿伸出手，明睿抓住了，弯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了？”

“明睿，”何轩洋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让他觉得心慌：“我觉得我好像看不清楚你。”

明睿只是笑着，摸摸他的脸：“怎么会？”

触感很真实，何轩洋觉得很诧异，但自己似乎又没有脑子再去思考明睿为什么这么快久回来了，而且还进了他的家。

他只知道，明睿在他面前，在他可以碰到的地方，离他很近。

是因为……想他了吗？

他觉得开心，想起床抱住明睿，但是他浑身没有力气，像是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他再一抬眼，忽然发现眼前的明睿一点点在消失，想伸出手去碰明睿也不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想要喊出明睿的名字。

他努力地叫出声，想要留住明睿，但他完全做不到。

这一下，何轩洋终于惊醒过来。

灯还开着，没有人，没有明睿。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看了眼时间，他睡了两个多小时。

被沙发硌到很难受，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何轩洋关了灯，就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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