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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欣点头：“那你要注意休息。”

何轩洋笑笑：“放心。”

他给明欢上完课的时候，徐欣刚刚挂掉一个电话，看着明欢收拾书，她想起来要问和宣扬：“对了，明睿刚才跟我说，你明天去机场接他？”

“……啊，对。”何轩洋摸摸自己的后颈，晃了晃脑袋：“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的。”

“那就行，我又要上班，之前还担心没有人去接他。”徐欣笑：“那我就放心地把他拜托给你了。”

等学生都走完了，何轩洋关掉了琴行的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黑了一天，连条短信都没有。他解开锁，翻看自己和明睿的聊天记录。

几乎每一次聊天都是他开头，他结尾。不过何轩洋还是觉得挺开心的，因为明睿几乎每一次都会秒回他的消息。他还问过明睿，开会的时候看不见他消息怎么办，明睿挑了挑眉：“手机调了振动，你只要一发消息，我就能知道。”

何轩洋收拾了一下心情，出门打车回家。

他刚换下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人，何轩洋把屏幕锁了，开了静音，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刻意磨蹭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把头发吹干了，才出了浴室。手机屏幕又亮着，何轩洋屏着呼吸，看着屏幕上明睿的电话数了三秒，才接通了：“喂？”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洗澡。”他躺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不然还能做什么？”

他清楚地听见明睿在那边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笑。

明睿有些不开心：“你今天一天没有理我。”

“是你一整天没有找我。”何轩洋揉了揉眼睛，纠正他的说法：“再说了，你那么忙，我也要上课，找你也没什么事。万一给你发消息，被别人发现了，多不好。”

明睿好像被他噎住了，沉默了几秒，才说：“何轩洋，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有脾气了。”明睿笑着说：“也会发脾气了。”

何轩洋嗤笑了声：“谁没点脾气啊？我又不是机器人。”

“但是这让我感觉不太好。”

何轩洋又听见明睿叹了口气。

突然有种挫败感，像一张从天而降的网，把何轩洋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然后是一种名为“对明睿不太好”的箭，从四面八方向他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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