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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僵硬地坐着，任由明睿靠着他。距离太近，明睿有些头发戳到何轩洋的脖子，软软的，有点痒。

窗户开着一点，但是何轩洋突然感觉车内很热，他的脸在发烫，好像全身都不由他控制了。空间太小，明睿身上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不断地提醒他，他和明睿真的很近。

连明睿身上的香水，都是他选的。

何轩洋脑子乱乱的，一会儿想到往事，一会儿又要回想明睿刚说的话开的玩笑。他就这么一路听着广播里的修仙小说，自己发着自己的呆。快到小区的时候，他才稍微动了一下肩膀。

明睿没什么反应。

他偏过头，轻轻地和明睿的脑袋碰了碰，叫他：“明睿，该醒醒了。”

明睿还是没反应，何轩洋只能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明睿，到家了。”

明睿这才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何轩洋，还没有清醒。何轩洋赶紧收回了手，听见明睿叫他：“……轩洋？”

“嗯？怎么了？”

“你终于回来了。”

何轩洋没听懂：“你是不是睡晕了？我一直在这里呢，什么回来了？”

明睿还是愣愣的，看着何轩洋又发了一会儿呆。何轩洋不得已，又拍拍他：“要到家了，快清醒一点。”

“知道了，”明睿伸了个懒腰：“我好困。”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不愿意去幼儿园的小朋友，何轩洋觉得很可爱，憋住笑：“马上就回家了，你到家再睡，坚持一下。”

明睿点头，“嗯”了声。声音软软的，像个小孩子。

何轩洋忍不住乐。下车后，他帮明睿拖着行李箱，明睿跟在他旁边，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进小区没多远，何轩洋停下脚步，把箱子推到明睿面前：“那我回家了，你自己拎着行李箱回去？”

“不行……”明睿不动，看着他摇摇头：“我困，没力气，要你陪我走一段。”

“就是推一下箱子，不用你提，不费力气的，乖，好不好？”看着明睿这个样子，何轩洋忍不住也放肆了一下。

明睿还是站在原地摇头。何轩洋看他一会儿，也没看出他有要退步的意思，吸了口气，屈服了：“行吧，我送你回去。”

何轩洋又拖着行李箱，陪明睿进了楼道，又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睿打了个哈欠，软软地靠在何轩洋身上：“好困啊。”

何轩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的层数，怕动一下明睿就会起身不靠着他了：“马上回家你就能睡了。”

只是空间太逼仄，何轩洋担心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对明睿做点什么。好在电梯很快就跳到了明睿的楼层。

他等着明睿开了门，把行李放进去，他就转身想走：“那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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