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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路过的人都盯着他们看，觉得奇怪。何轩洋跟他僵持了一会儿，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再这么让人旁观下去了，只能答应他：“好好好，那你站起来，你起来了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明睿站起身，还是半靠在他身上，手松松地揽着他的腰，何轩洋觉得痒痒的，又拉不开明睿的手。他艰难地从兜里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就被明睿从身后抱住腰：“回家。”

何轩洋却也没被他吓着，只是喘了口粗气，觉得应付一个醉鬼真的很累：“你先让我开门，好不好？”

明睿不情愿地哼了声，摸摸他的腰，才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没完全松开他。

何轩洋开了门，又顺手开了客厅里的灯，带着明睿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眼前一黑，明睿带着他转了个身，然后结结实实地把他压在墙上，整个人挡在了他面前。

何轩洋还以为他是喝醉了，推他一下，轻声说：“要先去洗澡，然后才能睡觉，好不好？”

明睿没有回应，头搭在他肩膀上，声音慵懒：“轩洋……”

呼吸困难，何轩洋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突然觉得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他恍惚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彼此的呼吸声。靠得这么近，努力地平复呼吸，何轩洋还是忍不住心跳。

手也不知道要怎么放了，明睿的头发蹭着他的脸，他试图推开明睿，但是没有做到。

灯光明亮的，何轩洋闭着眼，听见“啪嗒”一声，再睁开眼时，灯被关了。

月光照进客厅里，幽蓝的光，朦胧又暧昧。

他听见明睿的呼吸，厚重又急促。他仿佛全身都在发烫，失了神地看着地上的月光。像小时候的童谣里，月亮在天上晃着，又一点点地从明亮恢复到漆黑。

第十九章

何轩洋心跳得飞快，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只能偏过头：“你骗我。你根本就没喝醉。”

明睿摇头，给了他一点呼吸的空间，笑说：“我真的醉了。”

呼吸交杂着，明睿又靠上他的肩膀，手乖乖地揽着他的腰：“我真的喝多了，没有力气。”

明睿一凑近，何轩洋的心就乱了。那天做的梦全都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想都不敢再多想点别的。偏明睿又不肯放过他，像是真的喝醉了没有力气一样，头又歪了一点，嘴唇碰到何轩洋的脖子，温热又很软。

何轩洋揪着心，缩了缩脖子：“喝多了……那你就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我不想睡。”明睿拉过何轩洋的两只手，压在他的头顶，何轩洋试着挣扎了一下，居然没能挣扎过一个醉汉。

他越凑越近，身上的味道倒不像是喝醉的人，甜甜的香气，混杂点香草的味道。

何轩洋生怕自己在明睿面前露了怯，闭着眼，默念着乘法口诀表，想让自己静下心。

但是没有一点用。

就像他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明睿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点一点地，朝他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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