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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何轩洋应了声，没说话，也不再看屏幕。

明睿看看他的表情，觉得有些无奈：“我都说我不喜欢他了，你还要介意啊。”

听了这话，何轩洋心里更不舒服了。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我又没办法。”

他在喧闹的背景声里听见明睿的声音：“那要怎么办呢？”

就像是很多年前，明睿在拥挤吵闹的人群当中看见他，找他说话的时候一样。

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他碰不到明睿，明睿碰不到他。

靠在沙发上，何轩洋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明睿那边太吵了，何轩洋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听到明睿跟他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发了条信息过去，说自己听不清楚。

何轩洋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复。他闲着没事，把晚会的声音当作背景音，又拿着平板找了个剧看，没看一会儿手机里跳出来一条支付宝消息。

明睿在备注里写：“给你的压岁钱，明年我们也在一起。”

过个节，外面也没什么去处，何轩洋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无聊得一直在刷手机。但是新闻就是来来回回的那些，娱乐性的他又不想看，百无聊赖地一天把明睿的朋友圈翻很多遍。

那些内容他几乎都能背下来了。

越看何轩洋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划不来。

没跟明睿在一起的时候，看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圈就觉得上火。觉得明睿离了他也一样能好好地过，一样能有幸福快乐的人生。

可是自己就是做不到。

他以前想到这个，就觉得生气。

现在更是。

虽然明睿朋友圈没怎么出现人像，但是偶尔出现的那些痕迹，又都是多多少少跟温锋有些关系的。现在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自己又怕没有好结果，不像在明睿那边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真的是自作孽。

他现在的这些痛苦纠结，还不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

他之前只是玩笑性地跟明睿说，自己介意他以前的感情，介意他和温锋之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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