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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何轩洋顿了顿，忍住鼻酸和想哭的欲望，强迫自己笑：“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他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很丑。

“你是不是傻了？”明睿很诧异地看他，伸手想要试他额头的温度：“为什么？”

“你先不要说话，等我理一下思绪。”何轩洋往后倒了一下，避开明睿的手。

眼睛红红的，他还是没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也不相信我们俩之间会有什么结果。我一直觉得，你会喜欢别人，而不是我，我也一直觉得，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图好玩。毕竟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我对于你来说是最保险的选择，因为我是最不可能拒绝你的那个人。”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已经被自己掐出了很多指甲印，但他好像没什么痛感。脑子已经晕了，他的心在告诉他不可以继续说，不应该继续说：“我每天都在自我折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好，不在一起的时候也好，我都在不停地揣测，那些你不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里，你会在做什么，会不会像跟我在调笑一样地去跟别人说那些情话。”

“我实话说，”他又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看着明睿笑，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我偷偷地哭过好多次，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觉得你根本不爱我。我太累了，我怕你也会累。”

“倒不如痛快一点。像以前那样，你离我远远的，我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你就成了别人的。我会比现在轻松一些。”虽然很努力地在控制情绪，不想让自己太难看，但是鼻尖还是有点发酸，连带着视线也有点模糊。何轩洋揉了揉眼睛，笑：“我真的太累了，我很怕我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就得心理疾病了。”

他终于明白了那一句，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

他宁愿明睿是跟别人在一起的，这样他可以不用经受又快乐又痛苦的折磨。他也可以不用去担心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是不好的结局，而那样他又会遭受多大的痛苦。

“我不同意。”明睿很安静地等着他说完，然后摇头，很坚定地看着他：“你没有安全感，说到底就是我做得不好，不是吗？那你应该给我改变的机会，等着我可以给你安全感的时候……”

“我等不了，我已经等了太多年了。”何轩洋打断他的话，濒临崩溃：“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因为你根本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但是我也没办法再去喜欢你多一点，再去多爱你一点，因为我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很喜欢你！”

“不够，不够。”何轩洋忍不住掉眼泪：“我之前就说过，你对我的喜欢，远远达不到我对你的喜欢。这样对我真的是折磨，对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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