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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天降甘霖。

第二天起床，何轩洋腰上还搭着明睿的手臂，他窝在明睿的怀里。

手指轻轻勾了下他的手，心里酸酸的。

爱得太浓烈，害怕他不知道，又害怕没有结果。

何轩洋觉得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又爱又恨，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爱上他，只是纠结过要不要离他再远一点，想看看没有自己，他会不会遗憾缺失，又想过找他要个结果，说得清楚明白。

可是怎么都放不下。劝过自己无数次，逼着自己去忘记，但还是做不到。在那些想要放弃的时候，就算只是看一眼他，听一听他的声音，痛苦就会铺天盖地地盖住自己，眼泪不受控制。

何轩洋甚至怀疑过，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他是不是没有办法去爱别人。

明睿的手动了动，何轩洋靠着床头坐起来，淡淡地看着他。

明睿还迷糊着，半梦半醒地，念着他的名字：“早上好。”

“早上好。”何轩洋拿开他的手，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先去洗漱了。

心里总是想着，明睿一定要跟最好的人在一起，这样他才觉得甘心。所以自己总被折磨，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觉得不可以在一起。

出门，明睿已经起床了，身上穿的衣服是何轩洋的：“昨天的衣服太皱了，在衣柜里翻了套你的，还好穿得上。”

“你可以拿几套过来放着，有些衣服尺寸小，怕你穿不上。”

明明，明明只要他说一句愿意，说一句在一起。可他还是要这么隐晦试探，偏就是不直说。

明睿眼睛亮起来，笑了下，凑过来抱住他。两个人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何轩洋闭上眼睛，也跟着笑了下。

“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可以多来两趟？”

“爱来不来。”何轩洋笑着退开他的怀抱：“我饿了，我们先下楼去吃点东西再去上班吧。”

何轩洋正在里间教着学生，听到外面吵吵嚷嚷都在叫他。皱着眉，何轩洋把手里的铅笔放下：“等我一下。”

推开练琴间的门，几个家长围着一个送花的小哥走进来。

“何老师，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何老师，快看！”

“这花好漂亮，不少钱吧。”

“你是何轩洋先生吗？”小哥走近，看了看手里的单子，问他。

“是。”

小哥把花塞进他手里，笑说：“那就麻烦你签收一下了。”

他接过，看了看边上八卦的几位家长，让他们回去坐着：“我还上课呢，你们小点声。”

一大捧鲜花，何轩洋也不认识什么是什么，找了找，没有翻到卡片什么的。

他把花放进旁边空着的房间，给明睿发了条消息问他是不是给自己送了什么东西。

等上完课，被家长提醒了才想起来：“我放里间去了。”

他又低头看手机，明睿回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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