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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森在床边坐下,问他:“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飞白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抱住了洛予森的腰,把脸枕在他的颈窝里。
洛予森揉了揉他的头发:“累了就早点睡。”
飞白软软地说好,感觉到洛予森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第二天他们本来要带非非去逛逛度假小镇里的教堂和市集,结果张阿姨打电话来说非非可能去不了了。
“为什么?”飞白以为非非又出什么状况了,赶紧把扬声器给打开,让洛予森也一起听着。
张姨说:“她在钓鱼。”
“钓鱼?”飞白愣了一下。
“对,已经钓两条了。”张阿姨肯定道。
飞白看了一眼洛予森,又问:“她、她在哪儿钓啊?”
“酒店的鱼缸里。”张阿姨说。
飞白不知道说什么了,洛予森把电话从他手中接过来:“好,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给酒店前台打过去了,不出十分钟,前台就给非非送了一套儿童玩具钓竿和一个装了水的小鱼缸,让她可以把钓出来的鱼放进去。
那时候飞白和洛予森已经在酒店的观赏鱼缸旁边看非非钓鱼了,张阿姨显然被这么贴心的服务震惊到了,问飞白洛先生是怎么跟前台说的。
飞白想了想,小声告诉张阿姨:“他没怎么说,他就问了连鱼带缸买下来多少钱。”
其实飞白小时候也在公园里玩过这种游戏,在一个贴着白瓷砖的水池子里钓金鱼,规定时间内钓到的可以放在塑料鱼缸里带回去养,但非非玩的这个显然是高端升级版,洛予森花的钱够他在公园里钓八辈子金鱼。
洛予森处理好了妹妹的问题,转头问飞白:“你也想钓鱼么?”
飞白“啊”了一声:“我为什么要钓鱼?”
“觉得小朋友的爱好可能会比较一致,”洛予森笑了笑,“不想的话回去穿外套,陪师兄出去转转。”
外面的天气很好,天蓝蓝的,阳光清清淡淡地落在身上,有一点微弱的热度,地面半干不湿,还残留着昨天留下的水迹,空气是凉的。
飞白跟洛予森并肩走着,心里在想昨天辅导员跟他说的交换项目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有点跑神,洛予森跟他说话他也没听见,直到对方停了下来,淡淡地叫了一声飞白。
“啊?”飞白回过神来。
洛予森忍着笑,伸手拽了拽他脖子上缠的东西:“这是你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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