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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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北京的雨总是来得急去得也急,在电闪雷鸣之际,风急雨骤,雨滴像落下的槌,重重击打着鼓面。

相比而言,厦门的雨实在是太温柔,太宁静,太情意绵绵,夹杂着海水的腥,草木的甜,像飘落的音符,悠扬如歌,如渔舟唱晚,清新如淌过青石板汇聚而成的潺潺细流,软了无情人的心,湿了有情人的眉眼,让人很难不陷入一场对它的单恋。

这大概就是司喆说的“不太一样”。但在此时的窦忆慈眼里,不一样的不仅是雨,还有人,司喆温柔时就和这绵绵细雨一样,为他穿越风雨而来时又是那样地势不可挡,而无论哪一种,窦忆慈都不想避,都甘愿抛了手中的保护伞,被他浇个湿透。

可你让他说,让他做,他又是说不明白也做不好的。

雨不大,非但没有影响游客们出来觅食,去马路对面的沙滩上散步看海的心情,还稍稍稀释了周围被过度开发的浓浓的商业气息,勉强让这个地方与“文艺”和“浪漫”两个词沾了点边。

空气潮湿闷热,窦忆慈穿多了,外套的布料像一层不透气的保鲜膜贴着他的皮肤,没一会儿就捂得他身上汗津津地,让他很不好受。

于是,当司喆骑着摩托车赶到这里,找到他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头上顶着衣服,背着双肩包,站在一家小吃店的屋檐下看别人在冰柜里挑沙茶面加料的人。

外形狂放的重型机车已经吸引了无数好奇的惊艳的目光,更不用说骑车的人,一双逆天的长腿分别支着地面,先用力踩下脚撑将发动机熄火,再潇洒地一抬,直接从车上跨了下来,边走边摘掉头盔夹在腋下,随便甩甩头发,掸一掸机车服上沾到的雨水,动作自然流畅,像是精心设计渲染过的电影画面,每一帧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唯一没有回头的窦忆慈身后,看了他一会儿,俯身钻进他用衣服撑起的雨棚里,笑着问道:“饿了?”

雨水也无法洗去他身上那种特别的味道,温柔与强势并存,一下就将窦忆慈拢住,包围得密不透风。

窦忆慈扭头,差点跟司喆鼻尖撞上鼻尖,却不曾后退,只是心一慌,手也跟着一松,瞪着圆圆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衣服落下来把自己和司喆都罩住了。

一瞬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守株待兔,谁又自投罗网。

片刻后窦忆慈迟迟开口:“嗯......这个面闻着好香。”是做梦吗?还是你真的来了。

为什么好想亲你,可不可以亲你,就一下。

好想你啊,七年都能度过,现在却再也不能忍受多一秒钟跟你的分离。

只要再近一点,再莽撞一点、勇敢一点就能亲到了,司喆这时却已经掀开衣服直起了上身,没给窦忆慈尝试的机会。

空气涌入,冲淡了方才的那一团暧昧。

司喆没问窦忆慈怎么会来,也不问别的,只语气有些宠溺地跟他商量:“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吗?想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四周所有乱七八糟的人、吵闹声、频闪的光,都被磁性的嗓音和温柔的眼神模糊弱化了,窦忆慈觉得这雨可能有腐蚀性,淋到就会被融成一滩荡漾的水,大脑不能思考,身体四肢也没什么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问什么答什么,什么都听他的,都好。

司喆也被窦忆慈这幅又乖又傻的模样蛊惑得不行,才带他往路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来看他,问他:“要不要牵手?”

牵手?像......像正在过马路的那对父子一样吗?窦忆慈呆呆地,先点头再说,心想,从被迟心心送到机场,到现在站在这里,我果然很像容易走丢的样子,二十三岁的人,好丢脸啊。

司喆走在他右边,在他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拿走了他的外衣,准确地捉起了他的右手。

他手掌宽厚,十指修长,掌心是暖的,还微微有些湿润,窦忆慈不自觉地抓紧了些,那股暖流便一下子传到了他的体内,变成心脏起搏的动力,血液和体温的热源,让他漫无边际地幻想起来,认定这只手一定抓到过雨,抓到过风,抓到过在诗里飞舞的萤火虫,抓到过一颗黯淡的却始终留有余温的星星。

司喆的车太酷了,停在路边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围观,议论不休,不断发出惊叹。

窦忆慈对摩托车一窍不通,只觉得它看起来好像一头雨夜中滴着水的金属怪兽,浑身散发着迅猛而野性的气息,比任何诱惑都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令他们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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