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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遥抿着唇,只感觉到心尖一下一下地疼,活着还不如死去来得安逸,这样的话,陆善言也说过。
“刚开始那几年,我记得有一次,善言几乎把自己的血都放干了,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林景对此向我解释过,接近死亡能让善言觉得解脱,觉得能偿还罪孽,所以他尝试着去接近了很多次,某几次甚至快成功,杨小姐,他受的苦,从来都不比你少。”
陆鼎天看向牧遥,姿态低而真诚,“我不是要为善言犯的错开脱什么,只是斯人已逝,对勉强还能活着的人,请你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一个机会……她也想说服自己,可是……
牧遥摇了摇头,“不用我来给什么机会,只要他还活着,时间长了的话就会忘掉这一切的。”
“以善言的情况,我不确定他还能不能有足够长的时间来忘记。我看过你们一起拍的电影,不用我说,相信你也明白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陆鼎天面露忧虑,正是因为那部《南与北》,他才下定决心来找牧遥。
“杨小姐,我打算将善言接回木屋修养,这期间需要一个全职看护,这个人选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好的人。”
牧遥愣了愣,还没回答,陆鼎天立刻又接着道:“杨小姐,算我陆鼎天请求你,只要善言的病能痊愈,你要什么都可以。”
牧遥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很久的聂慈为她救了场,“牧遥,你怎么在这里。”
陆鼎天看了一眼聂慈,然后站起来对牧遥最后说了一句:“你可以考虑几天再答复我,拜托了。”
牧遥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聂慈走上来,揉揉她的头发,有些心疼,“我下班了,带你去吃饭吧。”
就这样,聂慈带她去了上次他们一起去过的海鲜馆里,但牧遥在思考很多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牧遥,你是不是在想陆善言?”聂慈英俊的脸上神色柔和,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只是这个名字就让牧遥觉得沉重了。
她点点头,除了聂慈,她也不知道还能和谁说这些感受了,“聂哥哥,刚才陆叔叔和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好难过。”
“他们想让你原谅陆善言,因为他的病。”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异样都没有,就像知道一切,“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她的心口压着一个天平,连她都无法把握天平的方向,而现在,这个天平完全混乱了,一下倾斜向这边,一下又倾斜向那边。
聂慈的表情顿了顿,马上又恢复如常,他说:“我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
牧遥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说法。
“你想要这个理由的话,我可以给你。”聂慈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的意味,恐怕牧遥永远也不会了解。
“……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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