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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塌了
早上起来苏景觉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这种酸疼是那种运动过后的酸疼。这具身体太弱了,昨天冷不丁的挖土又垒灶的,这个身体来抗议了。有着钢铁意志的前混混今小庶子留下两行泪水。全身都痛,这种疼痛感只有前世一次跟人火拼,为了救老大,被人砍了很多刀,的时候感受过一次。那次虽然避开了要害,他也在床足足躺了三个月。这次的酸痛程度和上次被人砍的感觉一模一样。不是穿越让自己的意志力变弱了,肯定是这具身体的痛觉神经太发达。泪腺也太发达。他忍不住眼泪。调动全身的自制力咬牙坐起来。苏景就再也不想动了。太疼了。眼泪不听话的吧嗒吧嗒往下掉。苏景抹了一袖子鼻涕眼泪,可是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又用另一个袖子抹干净眼泪。这具身体还真不听他的话,眼泪又掉下来了。不愿意再用脏掉的袖子,苏景考虑要不要用被子擦一下眼泪。耿直就在这时候端水进来了。看见自家主子哭的眼睛都肿了,急忙跑过去问。
“主子你怎么了?眼睛都肿了。”
“我没事,就是浑身痛。”好羞耻,苏景觉得格外丢脸。耿直放下心,他知道主子是昨天运动过度了,还以为主子怎么了。洗了个帕子给苏景擦干净脸。苏景仰脸配合耿直,就当自己真的瘫痪了需要人伺候,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耿直小心翼翼的帮他换了脏掉的里衣。都收拾干净了,扶苏景躺下,耿直跑去拿回来一个瓷瓶。挽起袖子从瓷瓶里倒出药油搓热,从四肢开始给苏景按摩。耿直的按摩手法还真是专业的,苏景觉得四肢从疼痛变成了酥麻,身体不适也慢慢缓解。苏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他梦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萝卜头,藏在爷爷腿后面,偷偷探出头来看一些大人来来往往。爷爷麻木的迎合着,他父母的照片就摆在屋子的正中央。正中央还有一个黑色的棺材,他爷爷说他的父母睡在那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那天他满眼都是白色,记忆最深刻的是满天飞舞的白色纸钱。那时候他还太小不懂伤心,眼睛不会哭,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爷爷。但是走着走着,爷爷不见了,他转过身,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着一个黑色的棺材,跟在他身后,棺材前面的照片上是他爷爷的脸。那时候他已经长大,懂了什么叫伤心欲绝,但是眼睛不会哭了。梦里的他摸了摸脸,已经满脸都是眼泪。他扑过去嚎啕大哭,喊着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他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伤心欲绝。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苏景从梦中惊醒。眼前没有任何棺材纸钱,还是睡前的屋子。他伸手摸了摸脸,满脸都是泪水。他记得爷爷死的时候他没有哭,他以为他不伤心,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不管怎样眼泪就是怎么也掉不下来,他不是不伤心,不难过。只是有时候人长大了,会将伤心藏起来,竖起坚强的护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其实心已经破碎成渣渣。
苏景擦干净了眼泪才出门,就像梦中哭泣的人不是他。刚刚他不是在做梦,他确实听见了一声巨响。出门一眼就看到耿家兄弟站在一堆青砖碎瓦中间,尤其耿护院灰头土脸的,看到他出来,更是尴尬的低下头。苏景看着变得开阔的院子,也反应过来,他那坚强不屈的比萨斜墙塌了。
“主人,哥哥不是故意的,墙年久失修,哥哥刚踩上去就塌掉了。主子你放心好了,哥哥一会就能修好的。”耿直跑过来解释。谁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墙,今天哥哥过来翻墙就倒了,不知道主子会不会生气。万一怪罪哥哥责罚他怎么办?
“没有受伤吧?”苏景问
“没有。”耿护院摇摇头,多亏他伸手不错,反应也灵敏,感觉不对躲开了,要不多少得受点皮肉伤,“我能修好。”
“修它做什么?记住他是年久失修自己塌的和咱们没有关系。赶紧将砖块整理一下以后可以盖个猪圈什么的。”苏景格外高兴。他早就想将墙推了,扩大一下院子,又担心有人告黑状,他便宜老爹借由头,发挥处罚他。这次可是老天爷的意思。绝对就是年久失修了。耿家兄弟看他兴奋有些不解,互相给了个眼神应和点头称是。
苏景带着两兄弟高兴的将青砖瓦片都搬到一边。苏景还趁机将没倒的另一半顺手拆了。右耳房这边的墙就全部没有了,苏景还走出去看了看,觉得一边还立着的上锁大门有点碍眼。哪天有时间也年久失修一下。
这堵墙应该是后加的,外面的院子和自己住的地方应该本来是个大院子。面积是自己院子的两倍还多,后加盖的三间房子也比自己院子的宽敞豪华。这边院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荷花塘,枯死的荷叶还在湖里面没人打理,荷花塘应该有活水流淌,水质还算清澈,没有死水的臭味。荷花塘边上很有情调的建了一个六角亭子。虽然有些旧但是保存的比较完整。还有一条青石小路,苏景打算再接一段小路直接铺到他睡觉的屋子,两边打理好种蔬菜,这样不会踩得屋里都是泥土。再找两棵果树种在小路两旁。还可以种一些好伺候的花草。苏景来回巡视查越想越高兴。
“主子先吃饭吧”耿直早起简单煮了粥。装上两盘小咸菜,叫主子和哥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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