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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德威正在长安右门外,与官员们的轿夫马夫仆役们吹水,忽然看到有一名十分老迈的正二品高官,缓缓的从长安右门里走出来。
在长安右门这种出入朝的必经之地,见到高官并不奇怪。但比较不同寻常的是,眼前这名老人却没有戴着官帽,直接露着雪白稀疏的发髻。
在京师,有点眼力的都知道,这是被罢官或者辞官的迹象。
秦德威不认识此人,随便找旁边轿夫打听了一下,原来此人是刑部尚书王时中!
夏师傅前天打过招呼,秦德威当然明白王时中罢官意味着什么。
一路小跑,秦德威又回到了跪街的冯行可身边,低头嘱咐了几句。
王时中路过冯行可身前时,冯行可脑门砸地,伏地大声说:“多谢王公高义!”
王时中停住脚,叹口气,郑重对着冯行可作揖还礼道:“老夫尽力矣,只可惜无能!”
目送王时中离去,秦德威把已经跪麻的冯行可拉了起来:“今日收摊!这几天先不用出来了!”
然后让冯家仆役送冯行可回去,秦德威自己去了夏师傅宅邸,在门房蹲守。但一直等到下午,才等到夏师傅回来。
夏言看到秦德威,并不感到奇怪,招了招手,让秦德威跟着自己去了外书房。
“今日之事你都知道了?”夏言问道。
秦德威答话说:“不知道具体如何,但看到刑部王公罢官,大概能猜到一些。”
夏言简单说了句:“天子下诏,命九卿、司礼监、武定侯、锦衣卫明日会审冯恩。”
“这么快?”秦德威意外,今日下诏明天就审,以当今的公事效率来说,绝对是很少见的。
但秦德威并不是在意快慢,他担心的是冯恩本人,便对夏言询问道:
“如果这样的话,今天能不能想法子让晚生进天牢看看冯大人?关于明日答辩应对,总要细细嘱咐一番,不然晚生难以放心。”
夏言皱眉道:“王时中已经罢官,想进天牢重地看人只怕不容易。”
秦德威强调说:“可明天事关重大......”
“我知道事关重大!”夏师傅也有点焦虑,或者说内疚。
虽然冯恩下狱主要缘故是冯恩自己太莽,写的奏疏太生猛。彗星天变之后,人人都写了奏疏,为啥只有冯恩下狱了?
但他夏言当时的路线也有点冒进,想借天变扩张势力,影响到了冯恩的状态,用力过猛莽出了那样一份奏疏。
以秦德威猜测,或许是冯老爷对庙堂政治游戏心心念念,终于可以实操时,一时把持不住就悲剧了。
夏言在书房里走了几个来回,“要不明天你代为答辩,帮冯恩辩驳罪名!说实话,我对冯恩的口才也实在不放心。”
这个提议让秦德威猝不及防,他原本想法是临阵磨枪教导一下冯老爷,再写点小纸条让冯老爷拿着现场念,没想到夏师傅冷不丁的提出让自己亲自上。
秦德威有点茫然,钦犯廷鞫也可以请人代为答辩吗?这不是历史虚无主义吗?
夏师傅反问了一句:“确实没有人干过,但律例也没规定不许吧?”
对此秦德威有点抗拒,因为按照原本历史,有一场类似于廷鞫的春季朝审,乃是冯恩的成名之战。
原本历史上的那次朝审中,冯老爷基本没什么答辩技巧,就只是从头到尾骂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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