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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御迟动作一顿,神情有片刻的阴晦,他微微颔首,眉宇间满是疲倦,他向秦讯道了谢,随后站起身来。
看他要进门的动作,秦讯连忙喊道:“他现在睡着了!”
“......”席御迟看向秦讯的眼神里仿佛有一瞬间的杀气,“我,知,道。”
单调的病房,入眼铺天盖地的一片纯白,在人们眼中极其不吉利的颜色,更衬出了一种死亡后的静谧。
席御迟以前从不信迷信的东西,此时才明白这种无厘头的精神寄托在思念祈祷中的重要性。
男孩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长眸沉沉闭合着,他的肤色是堪比绒雪的苍白,呼吸轻微,虚弱地几乎和病床融为了一体。
席御迟将少年的手拢入掌中,他低下头,双唇轻轻触到了对方微凉的指尖。
“以前他把你囚在身边,如今死了都想把你夺走。”静僻的房间内没有一丝声响,窗外是瑰丽多彩的夕阳余晖,白鸽展翼掠过穹霄,在玫瑰金色的云层中恍若流星。
“......我错了,”席御迟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沈云泽的指尖,眼眶微微泛红起来:“......再留一点时间,陪陪我吧。”
............
沈云泽昏迷了五天五夜后终于醒了过来,就算席御迟开门进来,最多反应也只不过抬眼看了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恨,没有悲切,有的只是失了魂似的麻木。
当初席御迟第一眼看见沈云泽是就觉得这小孩儿好看地就像个人偶娃娃,如今才意识到真正没有灵魂的人偶是什么样的。
裴宁稚死了,把他的心一起带下了黄泉。
小少爷任由他乖乖喂了一大碗的清粥,半夜又昏天黑地地吐了一晚,直到胃液都清空时才奄奄一息地缩在席御迟的怀里。
晴朗时延城的夜空是最为好看的,当清风裹挟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掠过面庞,树叶相互拍打交响出窃窃私语,深黑的夜空如同苦海,所有游荡在其上的或明或灭的星星载着所有他世的祈念,为死生间带去无限柔情。
那是沈云泽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星星,胃部的强烈空虚导致出隐隐的疼痛,少年的唇干涩开裂,没有一点血色,只是很勉强地勾着嘴角。
“能不能......”沙哑难听的嗓音忽然在寂静中响起,少年开口时从肺里带出几声咳嗽,调整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裴哥?”
席御迟抚摸他额头的手一僵,沉默了片刻后道:“......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沈云泽的眸子暗了一瞬,随后如席御迟的愿换了一个愿望:“那......我想见见霓裳。”他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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