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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溟不动声色地略微靠近了他一步,听见他嘴里含糊不清地不断咒骂着:
“姬年......姬年!可恶可恶可恶!明明……明明……师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
近乎走火入魔般令人震惊的内容。
从前从未和几个师兄师姐亲近过的段溟脚步微顿,他似乎……明白了几个师兄师姐之间总存在的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氛围。
常闻沉星门下关系多龃龉,先前他一直不理解,现在可算是终于摸上了一点皮毛。
不过,如果是沈归年的话,怕也难怪了。
焚香殿。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边姬年微颔着首,他的视线越过镶金勾边的紫檀木桌案,流连在眼前青年的身上。
烛火骤然摇曳了一下,夜幕已深,暖暗的光线倒更催生了某种暧昧不清的勇气,姬年近乎痴迷地看着沈云泽——他最最敬畏的师父。
“管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沈云泽用手肘半支着脑袋,年轻的仙师半阖着眸,细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出极端的佚丽。他顿了顿,道,“把他交给你带,倒误了你的修行。”
“阿鹿只是年纪小,尚且还不懂事,日后就会明白的。”
姬年的声音轻轻的,像对谁都是呢哝般的软语,话语间皆是缠绵悱恻之意。
他绕过了桌案,缓缓走到了沈云泽身后,那仙师傲骨凌霜,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光滑的脖颈,连同身上都仿佛带着一种冰雪的气息。
他微微俯下、身,不为所察地用指尖勾起一缕乌发,一股清茶的香气钻如鼻腔,像是生长在高原雪岭的冰茶树,遥不可及,却偏偏又极端地勾人心魄。
姬年说话时也缓声柔调的,再加上他本就俊秀的五官,在宗门内向来是女弟子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开口时因刻意而靠得有些近,那声音便仿佛近在咫尺,这种只在肖想中存在的过近的距离让姬年眸色骤深。
这种甚至连呼吸都能彼此感知的距离。实在不怪他横生欲念。
他用指腹轻轻揉开手中的发丝,年轻仙师发间满是屋内香料的清香,姬年微微俯下身,凑得再近了些,破除了那层熏香的萦绕,就能嗅见属于沈归年真正的,如寒风般的冷冽。
偏偏叫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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