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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淑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霍天修唯一的希望霹为齑粉。
他转身望着同样震惊万分的霍文淑问道:“你确定出自你手?”
“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万一不是父亲呢。”霍文淑安慰着霍天修,心中却已经认定了八分,那是她第一次在衣袖上刺绣,印象深刻。
霍天修便带着她疾步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官兵见着霍天修火急火燎的带个女子就要闯寺,纷纷上前阻拦。
霍天修自报身份后,官兵们唬了一大跳,跌跌撞撞的跑去通知了胡映茂。
胡映茂本来只是想要在秉文那里博个好印象,谁曾想还真的有人来认尸,而且来头还这么大。
他慌慌张张的想要赶出去迎接,霍天修却已然带着霍文淑进了寺。
胡映茂赶紧对着霍天修行了礼,见他挥了挥手,便急忙领着他们二人去了陈尸房。
那具尸骸已然腐烂无法辨识。
胡映茂在旁解释道:“这具尸骸是在茗湘苑旁边的一所院子里挖出来的,因为主人想要翻修院子,这才得以暴露出来。”
虽然尸骸无法辨识,但霍文淑还是一眼便看见了那件衣袖上的莲花绣。
位置、刺法、绣工,皆是分毫不差,当即就红了眼眶。
霍天修也是屏着气,抱着一丝奢望问道:“是你绣的吗?”
霍文淑闻言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泣不成声的点头,已然说不出话来。
霍天修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拍了拍霍文淑的肩膀安抚道:“伯父会好好安葬,你先去偏厅休息。”
胡映茂闻言赶紧吩咐人送霍小姐去偏厅,谁料霍文淑抬头抽泣的对着霍天修道:“伯父,我父亲,或许真的是被人杀死的。”
胡映茂听完,额上的青筋便跳了跳。
本来就是认个尸,怎么又变成谋杀了。
霍天修则是双眸凝着冽光对着霍文淑问道:“你此话何意?”
霍文淑一边强压着悲痛的情绪,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当年母亲说父亲走后,文康跟我提过,说父亲是被给他看病的大夫用针扎死的。”
霍天修闻言皱起了剑眉。
当年?
那时候文康才六岁。
霍文淑见霍天修皱眉便接着道:“我当时也才十岁,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卓大夫常年为家父针灸,我认为文康年幼,可能分不清卓大夫是在为家父治病而胡言乱语,便捂了他的嘴,并且呵斥他以后不得胡说。现在想来,父亲的尸骸既然被埋在京城的院中,那么当年他就未曾独自离家。既然如此,文康之前的话,可能就是真的。”
胡映茂脑子“嗡”的一声,霍天修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
唯一知道的,便是皇上曾经派了宫中的御医给霍天修的弟弟看诊。
那位常年给霍提督弟弟看病的大夫,不就是当年的御医卓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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