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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广波见着辛涯根本都不带看他一眼,耳边又传来薛修国催促的声音,只好转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客气的说了一句:“薛大人请吧。”
薛修国迈了步子往门口走去,殷广波尾随着跟上。
出了宅院后,殷广波思量了一番边走边问:“听闻薛大人昨日受了惊吓,夜里睡的可好?”
“诶,没想到中光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本官哪里能睡得好,昨夜是喝了汤药才勉强入眠。”薛修国一副痛心疾首的面色。
“是,昨日府衙搜捕了一天,也遍寻未果。敢问薛大人,昨日郑大人挟持了你之后,是往哪里逃逸了?”郑中光思量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这本官怕是帮不上殷州判的忙了,他挟持着本官上了马车,不止绑了本官的手,还蒙上了本官的眼,中途又将本官丢了出去,幸亏卜向林后来寻到了本官,才得以安全回到了驿站。”薛修国面带怒色。
殷广波体谅的点了点头,毕竟他还是郑中光的岳父,又是堂堂二品的巡抚,被郑中光这样挟持遗弃在郊外,也难怪他生气。
可是眼下,薛修国是要去郑府接薛乐莺回皖州。
按理说,薛乐莺如今还属于罪臣家属,理当扣押在此,等着皇上的旨意才是。
是以,殷广波虽然对薛修国深表同情,但还是出言问了一句:“殿下对薛大人还是厚爱,居然允了大人带令爱回皖州。”
“那是因为昨日里中光连本官都敢挟持,谁知道他还会不会丧心病狂去对莺儿做些什么。所以才会恳请殿下,让本官先行带着莺儿回皖州。”薛修国闻言面色有些凝固,语气也带了丝不快。
殷广波此言颇有些提醒他,这是于礼不合。
薛修国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跟着萧梓穆,凭他也配跟自己说上这么多话?
“薛大人顾虑的是。”殷广波感受到了薛修国不悦的眼神,尴笑了一声。
薛修国却是嗤了一声,不在理他。
两人之后的一路沉默无言,到了郑府门口,芦忠富早就候在了那里。
见他们来了,给二人行了一礼。
殷广波知道芦忠富是薛修国留下来的老人了,知道他们大概还有些私话要说,便对着薛修国行了一礼,道了一声:“下官这就去将薛小姐带出来。”
薛修国的脸色,略微比刚才路上的时候温了两分,对着他点了点头。
殷广波便退了下去,亲自去后院接了薛乐莺出来。
薛乐莺见了薛修国后,眼眶便红了起来,对着他唤道:“父亲……”
薛修国颔首后示意薛乐莺来到自己身边,对着殷广波客套了一声:“有劳殷州判了,本官这便带着莺儿先行离开。”
殷广波对他行了一礼,想了想后还是对他说了句废话:“薛大人慢走,若是还能遇到郑大人,还望劝他早点归案寻个从轻发落。”
薛修国似笑非笑的撇了眼殷广波,又对着他身旁的芦忠富点了点头。
芦忠富对着薛修国行了一礼道了声:“大人慢走,郑府奴才会好好守着的。”
薛修国这才转身,牵了薛乐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殷广波看了眼还维持着行礼姿势的芦忠富,如今这郑府也不过是间空壳子,还有什么好守的。
他转头看了眼如今满是官兵包围的郑府,叹了口气。
如今差也办完了,殷广波打道回府,还想着要去问一问殿下昨夜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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