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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定面上有着难掩的欣喜之色,附在夏初的身旁耳语。
夏初闻言原本微醺的醉意一扫而空,眼神澄亮,熠熠生辉。
“浅安你今晚就歇在茗湘苑,少爷我有事先走了。”
夏初话语里有着藏不住的欢喜劲儿,扔下了一句就往后院马厩而去,渡鸦当即离席跟了上去,余下的众人错愕的面面相觑。
秉文见她脚步欢快,也就没放在心上,失笑一声,抬起酒杯:“干!”
气氛僵持了片刻又重新欢愉了起来,伴随着苏浅安、仙黎和师忠飞的举杯相碰,四人接着把酒言欢。
夏初前脚刚离开了没多久,殷广波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着回来,见着他们四人对酒当歌,正在人生几何,老远隔着长廊在那喊着问道:“小侯爷呢?”
四人看了他一眼,忽然訇然齐齐笑道:“你又来晚了。”
殷广波:“……”
夏初从马厩牵了炽翼出了茗湘苑,一路往北城门狂奔,原本已经下闩的北城门,因为萧慕白而放了行。
夏初一路策马到他身旁,藏鸿见到炽翼,无需萧慕白策马,就已经‘得得’的迎上前去和它亲热的厮磨。
“消息真的假的?”夏初眸光璀璨,盛着满目的欣喜。
“五王子怎会拿这种事诓我们。”萧慕白面上也露出了罕见的欣喜之色。
“那赶紧走吧。”夏初显得迫不及待,萧慕白在他说话之际也已经一夹马腹,两人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徒留寒飒和渡鸦相视一眼立马扬鞭跟上。
十里亭外,夏初和萧慕白先行抵达,亭内空无一人,夏初下了马又飞身上了枝头,张望了许久,又失望的落了下来。
萧慕白拉着他在亭中坐下:“眼下才一刻,着什么急,最快也要亥时末才抵达。”
夏初哪里坐得住,虽然频频点头却还是来回踱着步子,想起萧慕白从许府才出来,这才驻足问他:“许大人那边,说通了没。”
萧慕白双手撑在栏上俯瞰着夜色下拱卫长安的山河,他口吻轻松带了丝戏谑:“温澜已经在迫不急的收拾行装了,许大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在库房里点着嫁妆。”
夏初听着他极具画面感的形容,脑中不由就浮现出了那副生动的画面,失笑一声,焦急难耐的心绪也分散了些许,走到他的身旁,探头问道:“怎么说服他的?”
萧慕白倾身向他靠了靠,一张冷峻的面容随即在夏初的眼前放大了一些,他嘴角噙着促狭笑意沉声说道:“靠脸。”
夏初原本呼吸一滞心跳加速,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憋着的气呛出了口,一时咳嗽连连。
萧慕白微微挑眉,那一双凤目如寒星般,明明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却深邃明灿至极,直将夏初看的低下头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附和道:“靠脸!靠脸!”
夏初得知许温澜的事情也尘埃落定,心中越发轻松了不少。
萧慕白对许万钧也不过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些许的威严恐吓,告诉他许温澜这趟若是不去,西域万一血染边疆,那可就是许万钧一个人惹下的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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