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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在外面浪了两年,回来以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云雷火成这样了?郭麒麟也这么忙吗?陶阳每天忙着麒麟剧社的事情,最关键的是,李鹤东居然和师爷搭档了?
云霁其实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东哥站到师爷旁边,还真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谢金擅长柳活,和隋云霁关系一直不错,拍了拍姑娘的脑袋,笑的斯文儒雅:“你这又瞎想什么呢?”
出于生命安全考虑,隋云霁将脑海里的一米九硬汉与他的小娇妻同人CP给剔除干净,特别诚恳地说:“师爷,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也没去看看奶奶和我叔,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啊?”
谢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这个辈分也是够可以的。”
云霁对自己管一个小少年叫叔叔没有丝毫的意见,她说:“也比您强,刘筱亭得管您叫老祖,您这个岁数听着不亏得慌?”
此时的谢金还没修炼出后来的脸皮,笑了笑也没说话,推了推身边的李鹤东:“你倒是说句话啊,人家丫头来了这么长时间你一句话也不说。”
李鹤东慢慢抬起头,看向隋云霁笑盈盈的脸,忽然问:“你还走吗?”
云霁愣了片刻,随后说:“不走了,我不走了。”
李鹤东没说什么,去一边的包里拿了一盒糖递给她,说:“等会带你去吃饭,你先吃块糖垫垫,别到时候又低血糖了。”
塞完糖李鹤东就出去了,隋云霁看着手里的糖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问:“师爷,东哥现在这么少女心的吗?”姑娘素白的手心里粉红色的糖纸在灯下熠熠生辉。
谢金眯起眼睛看着李鹤东的背影,镜片反光,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温声道:“行了,丫头,甭管他,你先自己玩,等会咱们出去吃饭。”
但是当天,云霁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她接了一个电话,说有事先走了,谢金注意到李鹤东明显低沉的情绪,竟不知自己是该阻止还是该撮合。
其实单看两个人的条件并不相配,隋云霁少年成名,曲艺世家出身,学历也高。而李鹤东虽然现在发展的不错,但比起隋云霁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而且,李鹤东比隋云霁大了七岁。
师爷感觉自己真是不愧于自己的辈分,虽然年轻,但操的心不比老爷子少。
当天晚场结束后,大家伙嚷嚷着去撸串,谢金注意到李鹤东不在,出了后门,看到漆黑的胡同中,男子指间一点火光,李鹤东靠在一面矮墙下,白色的烟圈从嘴里吐出。
正是开春,天气还很冷,北方本身特有的干冷空气与春天到来的水汽配合,烟圈愈发明显。
他走过去挨着李鹤东坐下,说:“东子,给我来一根。”
李鹤东说:“抽烟费嗓子。”
谢金从他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笑了笑:“你不也抽?”
李鹤东声音有些闷得慌:“我又不唱曲,也不逗哏。”
谢金给自己点了烟,他会抽烟,但不常抽,在妻子怀孕后就戒了,此时抽起烟,他有些不习惯,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李鹤东听着心烦,把他的烟灭了,说:“别抽了,瞅瞅你这样。”
谢金说:“你对云霁有意思!”
肯定句还加叹号,师爷作为过来人无比笃定。
李鹤东没说话,只是将几乎要烧到手的烟摁灭,又点了一根。
得,这是默认了。
“你是认真的?”为了严谨师爷还是问了一句。
李鹤东这句话回答了:“认真的。”
谢金给自家搭档点根蜡,就算是社会大佬又怎么样?对人家姑娘有了意思,别的不说,就是沈白秋也不能放过他。
师爷就是师爷,关爱后辈,虽然李鹤东这是走上了条不归路,但考虑到换搭档也怪麻烦的,还是提醒他:“你可别忘了云霁背后站着的是谁?你要真的去追求她,沈白秋能放过你?郭老师王老师能放过你?郭麒麟张云雷几个能放过你?”
见李鹤东沉默,谢金说:“最主要的是,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对她了解多少,你能保证自己好到不会伤害她,能保证自己给她想要的生活吗?”
他不想打击自家搭档,只是现实如此,李鹤东跟隋云霁担了一个义兄妹的名头,又是同门,一个行差就错,以后都没办法见面。
李鹤东看向他,说:“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他想用能力去证明自己,他想站在云霁的面前坦然说出喜欢二字,他想往后余生护着她,不教她吃一点苦。
二十一岁的李鹤东进了干爹家门,十四岁的隋云霁给他端来一杯茶,眉眼弯弯说:“您要是喝不惯我给您换一杯白水。”
烟雾缭绕的小饭店,她说:“东哥,先生让我找你回家。”
郭家菜,当着师兄弟的面她去将那个人拉回来,他看着云霁扶起德燕姑,忽然就觉得自己无力,那时的他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坦然地护着她。
自从哥哥结婚后,云霁和他走的更近了,或者说因为岑禾才与他们兄弟走得更近。
他将云霁捧在手心里当亲妹妹宠着,接送她上下学,给她买冰棍和烤冷面,赶走纠缠她的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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