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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红枣山楂羹
床头柜上,一株香白茉莉绽放在白瓷颈瓶内,旁边摆着复古的木质相框,照片里是10岁的她,19岁的祁时砚。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牵强的联系却把他们真的联系在了一起,而且,至少一年内不会分开。
是情意还是协议?
没有人清楚。
祁时砚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种草汤药在以蒙的意料之中。
将盛着中草药的瓷碗放在一边,他说,“再等等,喝药。”
以蒙不明白他这个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祁时砚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个瓷碗。
山楂红枣薏米羹。
他说,“开胃的。”
见她没什么兴致,又说,“不能空腹喝中药,一定要吃。”
祁时砚这句话没有带什么凛冽寒人的气势,可他用了强制性词语。
不能,一定要。
这便是容不得商量了。
毕竟和他一起带了这么久,以蒙还是听得出他说话的多层含义的。
平日里,不强制她,对她不作要求的时候,他多会用问句,句式一般是:
好不好?
可行吗?
阿念,这样,好不?
这是有的商量的时候,一旦他用了决绝的词汇,像是今天的不能,一定要,还有类似的必须,不得不,就说明她现在再抵抗也是没有效果的。
因为不论你是吃软不吃硬,吃硬不吃软,甚至是软硬不吃,祁时砚总会强制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蒙相信他绝对干得出来。
商人本性:狡猾,诡计多。
他要强势,她多半是没办法的。
就像现在,没胃口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一勺一勺地往下灌着,所以当祁时砚说了强制性词汇,便只能受着了,别无他法。
白瓷碗,白瓷勺,山楂嫣红,红枣深红,陪着薏米和白米,软软糯糯的入口立即化了。
山楂的酸中和了红枣的甜,味道适中刚刚好,且不会让吃得人觉得越吃越腻,反而因为山楂的酸感觉更加爽口。
多半碗下去,他再喂,以蒙后退避了避,而后又蹙了蹙眉,张嘴继续吃了一勺,而后神情又恢复了。
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还是被祁时砚觉察了,白瓷勺放在碗里没有拾起,他问,“不想再吃了?”
她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别人不懂这点头又摇头的意思,祁时砚懂。
点头是因为饱了不想再吃。
又摇头是因为怕浪费想继续吃,可已经吃不下了。
如此纠结疑惑的心思到底是心思纯净的小女孩儿才该有的,可爱到了极致。
“阿念,吃不下了?”
换了个问法,这次她的回答很干脆,直接点了点头。
虽然这次吃得还是不多,可比起前两天吃什么吐什么,一点都吃不下去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祁时砚应她,“吃不下就不吃了。”用手碰了碰一旁还发烫的中药碗,告诉她,“药还有些烫,一会儿冷一些了再喝。”
她没说话。
知道她不愿意吃药的真正心思,祁时砚说,“好好吃药,好好睡一觉,才能身体好,乖一点,中药冷了就吃,嗯。”
坐在床前,他和她一边说,一边等着中药冷下来。
与此同时以蒙发现刚刚吃山楂薏米羹的瓷碗没有丝毫准备撤下的意思,给她擦了嘴角后,祁时砚直接端起来刚才放置一边的那不足半碗的羹汤吃了起来。
见他此举,以蒙也是没有想到的,毕竟那碗羹食她是吃过的,剩了的给他吃总觉得不合乎礼仪,更不妥。
“我吃过的。”她说,“剩下的。”
祁时砚丝毫不在意,“丈夫吃妻子剩下的没什么不妥,浪费了也不好是不是?”
以蒙愕然,他竟然明白她刚才的心思。
抬眼看他,又听祁时砚继续说,“阿念吃过的,更甜!”
又是暧昧调情的话语,这个男人说这些似乎总是能够信手拈来。
以蒙咬唇,说他,“乱说。”
用她用过的瓷勺,用她用过的瓷碗,吃她吃过的羹汤,这还不肯作罢,言语上也要故意戏谑调侃与她。
真坏!
可是这人使坏,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以蒙说他乱说,祁先生怎么可能不回话呢?
他看着她,诘问她,“乱说?你先生是乱说话的人吗?”白瓷勺在碗中轻轻搅拌,“不是乱说,实话实说,是更甜了的。不相信,阿念自己尝尝看。”
盛了一勺,在以蒙猝不及防中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张嘴吃下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是不曾想,这几日被他喂药,喂粥,次数多了,便有了下意识的反应──惯性!
她在顺从他,不自觉的顺从,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地顺从。
来不及想这些,山楂红枣羹的味道在味蕾上滑开,确实是比以前甜了的。
“是不是更甜了?”祁时砚问。
以蒙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同一碗山楂红枣羹怎么更加甜了呢?
她疑惑,她不解。
祁时砚却笑着说,“阿念吃过的,更甜。我再吃,只能越来越甜。”
以蒙不相信,明明同一碗粥汤,怎么能因为她吃过就变得甜了一些,他再吃了,又会变得更甜?
她不信,可祁时砚吃了一勺,又喂给她。
好奇心在作祟,以蒙再次吃了一勺。
确实,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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