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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被唤醒,恶心感卷土重来。陶帷初盯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眼神一片冰凉。
手下只感觉眼前一花,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了自己一脸。他想收回手去抹把脸,可袖子怎么是空的?
“啊——!!”
身后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手下被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处一片血红,本该长着的那只手,不见了。
他怔怔地抬头,看见眼前白衣男人身上同样溅满了血,袖口露出一截尖刀,自己的手就躺在他脚下。
陶帷初甚至都没有动,他就那样安静坐在椅子上,唇角划过抹讥讽的笑。
那名大汉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句话一个动作,会让人把自己的手砍了去。
他捂住伤口,像只濒死的兽,疯了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阿棠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她本是舞女出身,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后来千方百计嫁给房怀当姨太太,捧着她的害怕她的数不胜数,仗着安清帮的名头作威作福惯了,压根儿没如此近距离感受过死亡的威胁。
她甚至觉着,方才若是离那人再近些,恐怕划破的会是自己的喉咙。
阿棠颤抖着一步步后退,余光瞄见愣在原地的其他几名手下。那些人也是刚进帮内不久的最底层的小混混罢了,头一遭碰上这样的场面,居然没有一个敢冲上前去。
她不注意间退到了方才踹裂的门板子上,由于高跟鞋不稳,阿棠只觉得脚下一歪,身子一下朝后仰去。
突然的危机让她控制不住高声尖叫起来,可下一秒,手臂就被一股力量稳稳拽住了。
她慌慌张张稳住身子,抬起头,先瞧见了男人滚动的喉结和利落干净的下颌线。
梁岁一手扶着阿棠,一手拎着刚出锅的生煎,站在碎裂的板材上,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个白衣掌柜的。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陶帷初身上,他白的近乎透明,血液却顺着面颊滴落在地。看上去纯洁而妖异,像是佛堂前破土而出的罂粟花。
听见响动,他转动眸子望向门口,毫无情绪的眼神轻飘飘落在梁岁身上。
梁岁只觉得喉咙一痒,整个人像是瘪瘪一堆干柴,被火星子一点,“腾”一下烧着了。
2. 二 不同意的话就用抢的吧
那是梁岁第一次见到陶帷初,在满地是血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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