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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难道是梁岁折磨他没够?还是梁岁也知晓了陶家墓地的事和那帮人站在一起了?
陶帷初磨了下后槽牙,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儿把这人杀了。
车子在近郊一处阴森森的小楼前停下,几个人顶着夜色把陶帷初抬了出来。春夜的风吹过,陶帷初闻见一阵清泥土混杂着露水的清香。
租界里没有大片的树林草地,自然闻不见这种味道。
陶帷初留了个心,继续装死。
几人鬼鬼祟祟抬着人进入小楼,拐入地下,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道道紧闭的铁门。这地方没有洋人的西式电灯,只燃着老式煤油灯。地面斑驳黝黑,墙壁上布满了肮脏干涸后的血渍。
陶帷初只感觉一股子阴冷往身体里钻,鼻尖还萦绕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他们停在最里头一间房,为首的掏出钥匙打开大锁。屋中央是一张铁椅,四周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栾吉容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屁股下还有软垫,手边立着一方小桌,上头摆满了酒器和果篮。
陶帷初被绑在椅子上,头顶的黑色头套也被摘走了。
“先把他给我搞醒了。”
栾吉容朝嘴里丢了颗葡萄,命令道。
手下早有准备,这活儿他们干的简直不能再熟。
一盆凉水浇下,陶帷初不能再装了。他幽幽掀开眼皮,看清周围景象后,瞳仁无法避免地一缩。
这地方是个标准的刑讯室,比审讯室更暗更冷也更骇人。
他四肢都被铁链死死铐住,因为突然见光的关系眼眶微红,煤油灯照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晕成温柔的暖黄。
栾吉容眯缝了下眼睛,心说怪不得能迷得梁岁神魂颠倒,这张小脸儿若是放到女人身上,可不得迷倒整个上海滩?
“别来无恙呀陶掌柜,”他鼓着腮帮子露出个油腻的笑,“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
陶帷初目光扫过一件件刑具,包括他坐的这把铁椅。上头全覆着一层凝固的血,有的还挂着新鲜皮肉,腥臭味经久不散。
瞧见那人没答话,栾吉容也不恼,他挺起浑圆的肚皮起身,走到铁椅前,笑眯眯地说道,“陶掌柜,今儿我把你请来是为何,想必您也猜得到。咱都是聪明人,也没必要非闹僵了,您开开金口,把我想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对谁都好,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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