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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伯劳鸟11
夏辞让齐少承去查这个月内各个分局受理过多少起强.奸案,其中有多少起是至今都没有破获的,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位受害者。
另外,钟长新认为凶手接受过专业的解剖训练,但不是从事医生这个行业的人,他更偏向于医学院的学生。
作案手法的不成熟、清晰可辨的报复痕迹以及凶手那混乱不已的内心,让钟长新慢慢将目光聚集到“学生”群体。
下午五点半,高明再次被传唤到警局,高明的心理素质甚至没有于海明强,他们旁敲侧击,从高明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在刘俊升失踪前,他曾四处向人借钱。
刘俊升喜欢赌博这件事只要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但那一段时间他似乎特别的缺钱,缺钱的原因也不是赌博的欠款,当警察问及刘俊升父母的时候,他们说刘俊升的确在家里要过钱,但是刘红劝他们不要给他,因为他们一家人都知道刘俊升赌博成瘾,只要债款不危及生命,他们家是能拖就拖,对于刘俊升的行为他父母时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刘红和她父母对刘俊升的态度截然不同,她每次回娘家几乎必跟刘俊升吵架,多数都是因为钱。
是什么迫使刘俊升四处向人借钱?
在问过于海明之后,于海明说刘俊升也曾开口向他借钱,还有一次,他去刘俊升的出租屋的时候,在出租屋外看到过疑似恐吓信的纸条,以刘俊升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收到恐吓信也没有人会在意,然而警察并没有从刘俊升家里找到任何和恐吓信相关的东西,那地方就是个垃圾场而且已经一个月没有住过人了。
“于海明说刘俊升是一个月前侵犯了女乘客,他的出租屋也有一个月没人住过,难道从他犯事之后就没回去过?如果是这样,那这一个月他住在哪里?一个月没回去过抽屉里为什么会有两周前的违章罚单和处罚单?”白瑶把于海明和高明的口供整理了一下,拿给了夏辞。
“房东说那间屋子的钥匙除了他就只有刘俊升自己有,这些罚单是他自己放回去的还是别人放进去的?”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回去过,但他没有在出租屋里过夜,二很可能是凶手进去过。”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就是说刘俊升随身携带着那些罚单,他被凶手绑架后凶手从他身上搜出了罚单然后将罚单放回了出租屋,但是出租屋里没有活动过的痕迹,抽屉没有人为**过的迹象,罚单上也只有刘俊升一个人的指纹。”
“没回家,也没在出租屋里,显然,他也害怕对方报警,但是每天的出租车还是照跑不误,刘俊升也没去别人家里住过,他们自己的房子更不用说,这一个月里他到底在哪里?干了些什么?”郎朗撑着头,神情很是凝重。
钟长新说道:“既然有惧怕心理,势必有一个能让别人很难找到他的地方,除了工作场所、家里,唯一让他安心的地方恐怕只有一个。”
“赌场?”夏辞疑惑道。
“对,他赌博成瘾,而赌博的输赢快感能减少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赌完钱继续喝酒买醉,醉生梦死,这才是他最想要的。”钟长新说道。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根本没有人报警也没有警察去找他。”夏辞反驳道。
钟长新摇了摇头,“夏队,你这么想就太狭隘了,对强.奸犯来说,刺激、快感远比惧怕让人印象深刻,那种感觉也许能让他们怀念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一生,对那些人来说,他们侵犯了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尝到了令他们振奋而且怀念的感觉,是人性挑战的胜利,性.欲望的满足,还有精神上前所未有的冲击,虽然这听起来很恶心很荒唐。”
白瑶皱着眉看向钟长新,钟长新的语气让她觉得对方确实有过这种经历,钟长新目光直视白瑶,解释道:“我只是研究过这些,还未曾付诸行动。”
白瑶忍不住想翻白眼,“博士,你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好了,我晚上还有些事,有什么疑问随时联系我就可以,如果必要的话我会回来,那么,各位明天见。”钟长新站了起来,双手握在一起,在几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钟长新走后,白瑶忍不住问郎朗:“朗姐,天才们是不是对情感的共情能力都不强啊?博士讲那些的时候,居然都没什么反应。”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确定,夏队思想太狭隘了,说明他没有夜生活。”郎朗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开了。
夏辞靠在椅子上看着郎朗高挑的背影挑眉,他的夜生活都贡献给加班了,大龄剩男的悲惨现实。
公安局还没到下班的时间,钟长新从办事大厅里走出去时在门口看到了一天没见的楚行暮,楚行暮走路带风,无论什么时候见他,他都是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钟长新叫住了他。
“楚队。”钟长新在台阶上站定。 与他擦身而过了一点的楚行暮听到声音后条件反射似的回头,他刚才走的认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是钟长新。
“钟博士,怎么了?”楚行暮与钟长新面对面站在一起问道。
钟长新问道:“你的停职反省撤了吗?”
说到这个,楚行暮微微点头,他本打算回家陪老楚同志下个棋、喝喝茶的,结果一进门就被老楚同志一顿批,楚行暮挨了李耀民的批回家还要再被老楚同志批评一顿,他又不能气着老楚同志,等老楚同志批评完了就给李耀民打了电话,意思是让楚行暮回队里继续上班,他在家里老楚同志看的闹心。
楚行暮也没说什么,李耀民让他停职反省多半是装装样子,好让他以后有所收敛,李耀民给了老楚同志的面子,楚行暮再次回来向李耀民认错,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这是个好消息,案情有新进展了,我需要楚队帮我个忙。”钟长新说道。
“什么忙?”他楚行暮能帮到这位博士什么忙?
“之前你和韩法医的推论我很有兴趣,为了弄清楚那些字母的含义,我想去一趟医科大学,但是我的身份不太方便,所以得请你出面。”钟长新很真挚的说道。
楚行暮当即就说可以,去李耀民那儿报道的事没案子重要,他连思考都不用思考就应允了。
“我去开车。”楚行暮脚步一转下了台阶。
钟长新叫道:“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们。”
楚行暮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五分钟后,看到来人,楚行暮问钟长新:“这就是接你的人?”
这么招摇的跑车,楚行暮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有,闻缇的红色保时捷911。
钟长新略带歉意的对楚行暮说:“委屈楚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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