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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钟24
隔天早上,夏辞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开始喊白瑶和唐哲,前一天他让白瑶和唐哲去找何霄的亲属,那个跟何霄十几年没联系过的姐姐,白瑶还在茶水间里接水,唐哲把他们两个的调查记录拿给了夏辞。
唐哲说道:“何霄的姐姐身体不好,不方便来长青区,所有跟何霄有关的问题我们都记下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何霄妻子的消息。”
夏辞坐在工位上翻看白瑶和唐哲的走访成果,白瑶端着水杯从茶水间里出来说:“他妻子离家出走是因为何霄家暴,何霄有酗酒的毛病,但是无论喝不喝酒只要看他妻子和儿子不顺眼就打他们,这些都是他姐姐和周围邻居说的,他们老家的邻居现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过提起何霄都还记得他是谁,打老婆孩子在街坊邻居里头出了名,我估计最后他也在老家待不下去了。”
夏辞没往何霄的家庭方向想,既然他们那么早就分开了,就算找到他妻子都没有用,夏辞问他们:“那何霄的家境怎么样?”
“听他姐姐说何霄早年下海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不过后来沉迷赌博估计没剩多少了,他在市南郊区有一栋自建房,经济上又没有那么宽裕,所以他离开青市的可能性很大,可能现在已经在其他城市重新娶妻生子了,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不过我对家暴男没什么好感。”白瑶撇了撇嘴。
唐哲问道:“如果何霄的前妻是因为家暴才离家出走的,那他会不会也对现任妻子进行家暴?”
白瑶看着唐哲和夏辞,喝了一口热水抿了抿嘴,学着郎朗的语气说了句不怕得罪广大男同胞的话:“这个问题如果问我的话,我只能以女性的角度说一句话,生姜改不了辣气,狗改不了吃屎。”
唐哲目瞪口呆:“师姐你变了。”
白瑶嘻嘻笑道:“师弟你还小,做什么都好别做家暴男。”
白瑶比唐哲大了一岁,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唐哲确实没什么发言权,他父母恩爱,家庭美满,父母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这个问题他可能体会的不是很深切。
夏辞就更不用说了,他父母的婚姻是他不想想起也不想经历的。
“女孩子家家,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楚行暮提着猫笼走进了办公室。
白瑶心虚的说道:“队长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不来谁替你们挨领导的批评,回头再让领导听见,指不定说咱们刑侦队的素质多低呢。”楚行暮蹲在门口把猫笼打开,白瑶以为楚行暮要批评她,结果楚行暮竟然给她支招,“下回骂人之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外人,别让旁人听见了,有损形象。”
楚行暮站了起来,闻大橘一出笼子立刻在办公室里窜来窜去找吃的了。
夏辞望了一眼他身后,问道:“闻缇呢?你们平时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今天被抛弃了?”
“外面打电话呢,我今天得去一趟长青街,市南那边还是你们跑,另外多派几个人去红河路周边排查走访,找找有没有见过宋闫的目击者。”
夏辞把唐哲的笔记本扔给楚行暮,楚行暮接在手里看了起来。
夏辞说道:“何霄的亲属找到了,但还是没有何霄的踪迹。”
“你昨天不是去长安分局了吗?分局怎么说的?”
“没有接过失踪报警,他的户籍和身份证都没有注销,应该还活着。”
“既然人活着,肯定有活动范围,这十几年他难道不用身份证乘车买票?单位不用户籍证明吗?就算退休也得办退休证,除非他用了假身份,还要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假身份,有没有犯罪记录,这些信息要是都查不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死了。”
白瑶和唐哲俱是一愣,紧接着唐哲说:“如果何霄已经死了那就说得通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他了。”
“所以说人口普查的重要性呢,不然死了连名字都不知道。”
“何霄以前有没有犯罪记录?”
“这个倒没有。”
“那基本排除他是在逃嫌疑犯了,对了,青市十五年以上的失踪案有多少?”
“大概有两百例,有一半是儿童失踪案,剩下的是精神疾病患者和其他失踪人口。”
“有符合挖出来的尸骸特征的吗?”
夏辞说道:“暂时没有,估计又是个悬案。”
楚行暮给他的杯子接满了水,趁闻缇还没进来的空当去杂物房里找东西,他在门口看着聚在一起讨论案情的三人说道:“何霄是死是活赶紧去查,这案子再拖下去又得上新闻。”
楚行暮转身进了杂物房,赵忱和郎朗也到了,两人打完卡回到工位,赵忱就从包里拿了两个保鲜盒出来,白瑶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赵忱把保鲜盒放在夏辞的办公桌上,惆怅的说:“我妈做的桂花糕,昨天我回家她做了十几盘,我爸也没拦着她,我不爱吃桂花糕,但老太太不依,我吃完了还得带给你们尝尝。”
夏辞看着两盒桂花糕有点犯难,他问道:“你们有谁想吃吗?”
白瑶一听是桂花糕,立马摇了摇头走开了,唐哲拿着纸笔面露难色,郎朗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脸抗拒:“别看我,我不想吃。”
大家对这两盒桂花糕态度前所未有的一致,闻缇打完电话走进办公室,他们把目光投向了闻缇,闻缇看到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他,还以为他的衣服或者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闻缇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以为西装下面套秋衣被他们发现了,要不是楚行暮硬让他穿,他肯定不会穿。
闻缇问道:“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
“小闻同志,你吃不吃桂花糕?”赵忱捧着保鲜盒就过去了。
闻缇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面前突然怼过来一个保鲜盒,看着盒子里卖相不错的桂花糕,闻缇从保鲜盒里拿起了一朵干桂花,闻到桂花的味道,马上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看着他了,闻缇犹豫且为难的说:“我也不想吃。”
赵忱垂头丧气的把保鲜盒收了回去,“送不出去老太太不高兴,扔了又太可惜。”
楚行暮抱着一堆卷宗从杂物房里出来,刚才他们在外面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赵忱又把保鲜盒拿到了楚行暮面前,楚行暮把卷宗往桌子上一放,接过保鲜盒顺便把盖子盖上了,他说:“我给你找个人解决。”
赵忱“啊”了一声,就见楚行暮拿着保鲜盒走向了门口,叫道:“陈队,走那么快干什么,送你们队点儿糕点,纯手工制作,丁点儿添加剂都没有,你们还没吃早餐呢吧?”
赵忱长呼一口气,可算送出去了。
倒不是赵忱他妈妈做的桂花糕有多难吃,往年赵忱也会带一些到队里分给大家吃,只不过前不久他们在春熙山上的桂花林里挖尸体,最臭的味道混着最香的味道,连解剖过几千具尸体的韩炀都吐过那么多次,何况他们这些人呢,所以从那儿以后谁都没碰过桂花味儿的东西,一闻到味道就想起桂花树下的尸体。
提起了赵忱的母亲,夏辞坐在工位上问赵忱:“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赵忱说道:“还是忘性大,老把我当成十来岁的孩子,上次回去连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塞了满满一书包的零食,啧,我十来岁的时候嘴也没那么馋呐。”
楚行暮把桂花糕给了陈俞尧,回来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夏辞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任务,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楚行暮正打算给闻缇洗杯子,夏辞把楚行暮拽到茶水间,问他:“你和李局谈的怎么样了?”
楚行暮边洗杯子边说:“我让他把师父的卷宗拿回来。”
夏辞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楚行暮拿枪怼着李耀民威胁他的画面,夏辞看了眼门口缩头缩脑的问:“你不会真让他还那一枪了吧?你是不是威胁李局了?”
“我威胁他?他老早就等着我呢,答应的那么爽快,早就想好对策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刑侦队,不然我提出来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不得把我这身皮给扒了。”楚行暮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多担心。
“那武川袭击你的那案子呢?”
“都五六天了,是该出结果了。”楚行暮的手顿了顿,转头对夏辞说,“吴局要跟我冰释前嫌,我后来想了想,他也是听上头的命令办事,至于其他的不该我管我也不会往身上揽。”
夏辞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有别的打算了,而且现在有什么事儿楚行暮也不找他商量了,夏辞怕他哪天真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又不好跟楚行暮直说,愁的他头发又掉了几根,夏辞见他一个杯子洗了三遍,疑惑道:“你喝个茶这么讲究?”
楚行暮拿起咖啡勺舀了两勺浓稠的梨膏放进杯子里,说道:“梨膏,给闻缇喝的,最近气温太低昨天半夜跟我跑了一会儿回去就咳嗽了,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
夏辞心想走得急还有时间把梨膏揣怀里带过来,“你们去哪了?”
“宋方国的出租屋,詹妮弗捡到了两把钥匙,是他们出租屋上的。”楚行暮把梨膏搅开,“不跟你说了,我趁热给他端出去。”
难怪那次在拳馆里陈俞尧那么惊讶,夏辞也有点儿受不了他了,骂骂咧咧的说:“你收敛点儿,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
坐在桌前看东西的闻缇看见夏辞一脸不屑的从茶水间里出来,楚行暮跟在他后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到了闻缇面前,他把杯子放在闻缇手边,“过会儿得去长青街,趁热喝了。”
闻缇问道:“副队怎么了?”
楚行暮说道:“他嫉妒我,你说我找个什么理由去李潇文的音乐室?”
“你不直接去找李潇文吗?”
楚行暮神神秘秘的摇头:“不能打草惊蛇,再说你们楼上楼下还得见,我要是直接去找他那就认定他是嫌疑人了,宋闫给他装修过音乐室,他们有什么冲突和恩怨我们还不清楚,万一以后你们见了面也尴尬。”
闻缇哪想到楚行暮还想了那么远,李潇文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他还欠着闻缇的人情,两人又是朋友,虽说关系不近倒不至于因为他们说了盛长霄几句就翻脸不认人,闻缇问道:“吉他在车上吗?”
“好像在,你要吉他做什么?”
闻缇微微笑说:“我们带江然去音乐室旁听。”
齐少承背着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扶着门框说道:“你们怎么都来这么早?”
闻缇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楚行暮把考勤表拿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划考勤,“夏天你追太阳,冬天了你还等天亮?一个月迟到了十几次,你路上养娃娃鱼呢?”
齐少承理亏,只能由着楚行暮划考勤给警告,考勤表虽然是个摆设但楚行暮偶尔会拿出来吓吓他们,赵忱在旁边说风凉话:“老大,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涨不涨工资?我时间多的是,够用!”
齐少承推搡着赵忱往旁边走,骂道:“滚滚滚,养你的老去。”
提到养生这个话题赵忱就颇有心得,他笑呵呵的说:“等我以后老了就去住养老院,清净。”
闻缇抬头对赵忱说:“幼年不被抚养的去孤儿院,老年不被赡养的去养老院,没得选了才会去这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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