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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李尔王7
楚行暮上了车就一直在看闻缇,目光灼热让闻缇没办法忽视,要不是闻缇在开车,楚行暮好像随时会扑过去一样,闻缇只好说:“楚队长,你让我减速慢行的目的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吗?”
楚行暮摸着下巴把头转向车窗外,闻缇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好像心不在焉,前后反差这么大,闻缇在斟酌怎么问他,楚行暮把座椅往后调了点儿,他其实是想看看闻缇有没有因为他忘了和他约会的事生气。
看闻缇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楚行暮放下心来开始跟闻缇解释:“初二开始一直在忙着交年后要开庭审理的几个案子的相关材料,队里又接了几个案子,开年就忙的脚不离地,今天才想起来要跟你去看话剧,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有在刑侦队挂职的经历,就算现在楚行暮半路被叫回去闻缇也不觉得奇怪,工作上的事都是互相体谅的,听到楚行暮特意跟他解释,闻缇一时有些不习惯。
“我给你的印象一直是任性和无理取闹吗?我还以为是稳重可靠,还有最后一场,来得及……”闻缇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楚行暮上身猛的前倾然后被安全带拽了回去。
楚行暮看到一辆黄色跑车擦着旁边的车一个风骚走位挤到了他们前面,车道上本来就很拥堵,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挪位置了。
闻缇双手握着方向盘皱了一下眉,“前面堵车了。”
“怎么这个时候堵车。”楚行暮不放心的降下车窗把头伸出去瞧了一眼。
他要是交警这会儿早就给前面胡乱插车的司机开罚单了,楚行暮身经百战,可上了闻缇的车总觉得有点儿担心,于是解开安全带下车在周围检查了一遍,车身没有擦碰上,不然又是一笔巨额修理费。
回到车上,闻缇说:“可能要迟到了。”
楚行暮关上车门惋惜的说:“票还是我托顾颜买到的,早知道不找他了。”
闻缇松开方向盘靠在座椅上拽了拽领口,楚行暮发现闻缇穿的衣服确实多了些,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件一件套上去还能把衣服套的那么平整,楚行暮问他:“你平时爱穿什么衣服我一清二楚,临时添这么多件不难受吗?”
等闻缇把暖气调低了一点,楚行暮帮他解开外套纽扣,闻缇笑说:“还不是怕楚队长查岗的时候不满意,又说我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你以前怎么没这么听话。”
楚行暮帮闻缇脱掉了一件毛衣,他无意碰到了闻缇的手指,随意瞥了一眼楚行暮眼睛都直了,闻缇竟然在公开场合戴着戒指。
察觉到楚行暮的动作变慢,闻缇发现楚行暮一直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楚行暮在犹豫跟不跟闻缇说新房子的事,八字才撇了一半,况且房子也没有开始装修,还住不了人,至少得再等四个月,他想安顿好了再告诉闻缇,又想早点儿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告诉闻缇。
聪明如闻缇,他知道楚行暮打算重新买房子,也想替他分担一点儿,可楚行暮的性格他了解,从来没开口跟闻缇要过什么,更不会伸手向闻缇要钱,反倒是他随口一说的那块表抵了楚行暮好几年的工资,闻缇只好从其他方面弥补。
楚行暮把闻缇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装进服装袋里,问他:“你和钟长新去找孙思曜了?”
闻缇点头说:“孙所长现在风头正盛,根本不把我们两个小辈放在眼里。”
“你们怎么想起找他了?”
“孙思曜以前是研究所的副所长,钟鸣楼去了南嘉以后他升任所长,我以为他和钟鸣楼只是在某些学术问题上有分歧,但见到孙思曜以后我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就算钟鸣楼已经去世十年了,孙思曜还是不怎么待见他。”
“孙思曜的态度怎么样?”
“可以参考李局长对周晋霖的态度,孙所长的表现完全是事不关己。”
“他表现的那么明显?”
闻缇撇嘴说道:“研究所里没有一点钟鸣楼存在过的痕迹,孙所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我们这两个人微言轻的小辈没什么顾忌的,说话也不客气,我好奇他和钟鸣楼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冲突。”
楚行暮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闻缇看着他把纸包打开,一颗白色药片躺在纸片上,楚行暮说:“这是曾荣德吃的抗精神病药,药瓶上的名字是氯普噻吨,但是检验出来的药物成分跟氯普噻吨的不一样。”
闻缇从楚行暮手里拿过药片,闻了闻,楚行暮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
闻缇摇了摇头:“氯普噻吨的味道不是这样的,可我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
闻缇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种相似的药了,楚行暮把药片拿回去包好放进了口袋里,枕着胳膊靠在座椅上,望着外面看不到头的车队。
楚行暮说:“这个药的成分和钟鸣楼吃的药不一样,档案袋里是十年前的化验结果,如果这里面真有人为因素,那这两种药的成分肯定是一样的。”
闻缇惊讶的看着楚行暮,“他们吃的是同一种抗精神病药?”
“嗯,但不是氯普噻吨,我们化验了市面上所有的抗精神病药物成分,没有一种药的成分能和它匹配上,这个药的来源还得再查查。”
“这个案子是周晋霖负责的,如果药物检测结果有问题,周晋霖怎么会轻易结案,除非……”
楚行暮摇了摇头,“我拿到的两份卷宗有出入,之前给钟长新的卷宗里没有药物化验单,吴局最近给我的卷宗里有药物化验单。”
闻缇说:“我小时候应该见过曾荣德。”
楚行暮转头看着闻缇,闻缇回忆了一下:“应该是钟鸣楼刚到南嘉不久,我记得那个时候园区里的杜鹃花开的很漂亮,当时我还没有杜鹃花丛高,听到花丛后面有人说话就过去了,那是我和钟鸣楼第一次见面。”
“乔医生说钟鸣楼住院的六年里没有人去看过他,不过他的话不能全信,要不是提前调查过我也不知道曾荣德是他的老师,他的话有待考证。”
闻缇说道:“乔医生肯定也跟你说了去年我去南嘉找他的事,我之所以找他了解当年的真相,是想印证我的一些猜想,曾荣德和钟鸣楼同在一个研究所,两人早年是知己好友,我想知道后来他们分道扬镳的原因。”
楚行暮拿出手机问道:“曾荣德收到的威胁信你要看吗?”
闻缇点点头,楚行暮把提前拍的照片翻了出来,然后把手机给闻缇了。
“一共四封,曾荣德的儿子曾樊处理他父亲的遗物的时候找到的,钟长新应该还不知道威胁信的事,他只是凭直觉让曾樊报警。”
“钟长新多疑,曾荣德的死在某些方面和钟鸣楼很像,所以他才建议曾樊报警。”
“之所以把这几封信定义成威胁信,是因为曾荣德写了回信。”
“什么回信?”
“曾樊在曾荣德的论文资料里找到的,里面还夹着一份十六年前的旧报纸。”
楚行暮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裁剪下来的报纸,闻缇表情古怪的看着他,然后侧身扒开楚行暮的衣服,在楚行暮的胸口上乱摸一气,好奇他怀里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我就带了这两样东西。”楚行暮笑着把闻缇拉开,“拿来让你确认一下。”
闻缇拿着报纸坐回位置,看了几眼说:“最近接触了一些健谈的客户,听他们说了些原氏集团早年的事,原氏集团早年有三家制药公司,十六年前开始进军房地产行业,现在有三所私立医院,旗下的分公司还涉及到了影视投资。”
“三家制药公司?”
“新型抗精神病药的临床实验失败之后,原氏集团关停了所有制药公司,开始投资建设私立医院,三家制药公司倒闭,三所私立医院坐地而起,这么多年一直垄断房地产行业,譬如春熙山的度假别墅,当年的竞标价格翻了十几倍最后还是被他们拿下了。”
楚行暮忽然问:“南嘉也有原氏集团的参与?”
“南嘉监护精神病院隶属政府部门,至于原氏集团有没有参与我不清楚,那些至少要往前追溯三十年。”
钟鸣楼和曾荣德的死是否和十六年前的创新药有关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这其中是否有原氏集团的参与就另说了。
“原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原家长子原儒琛,他和闻向秦私交很好,你想了解原氏以前的事可以去找闻向秦,毕竟他比我早出生十年又是在闻家长大的,我回闻家不过九年,公司的事他们从来不告诉我。”
闻缇只是把原氏早年的一些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楚行暮却想到了那个恋童癖成海猥亵杀害幼童和王越民与赵海碌的贩毒案上。
姜国安的死至今还是个谜团。
贩毒案的毒品来源还无法确定。
成海杀害出售幼女的同伙没有抓完。
那封邮件里提到的人还没有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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